“二哥,你怎么啦?看你愁眉苦脸的,大哥要成亲,你不是得开心才对吗?”
顾念嘻嘻哈哈地道,在自己家人面前说话百无禁忌,这才是家的感觉。
“哎,他愁眉苦脸,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因为赵先生昨天离开了,窑厂里的账册没人打理他才愁苦的。”顾田赶紧道。
“是啊,赵先生前几天说家里有急事,要赶回去。突然间就这么请假了,害得我这个月的账册还没有处理,明天大哥就要成亲了,我也得跟着忙几天。但是账册没有处理又不行。”顾米为难地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现在我回来了,你们就放心吧,账册由我来处理吧!”顾念豪爽地道。
身为小姑子,她在哥哥的婚礼中帮不上什么忙,相对来讲她算是比较闲的了。
而且顾念猜想,二哥顾米应该是打算大哥结婚之后,也着手操办自己和阿秀的婚礼。所以肯定会有一段时间比较忙。
顾念便直接把这种活计揽到了自己的手里,令顾米一听大喜过望,说:
“这样太好了,赵公子这个账房先生当得很合格,他突然离开,的确不好找到代替他的人,除了咱们阿念能顶上,放眼岗头村,还真没有其他人了。”
顾米把顾念一通狠夸。
这时,已经行至京城一半路程的太子边瑞耳朵一阵奇痒,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抠了抠耳朵,嘀咕了一句:
“耳朵突然发痒,谁在骂我?”
和他同乘一辆马车的蔡忠笑嘻嘻地道:“太子殿下,应该是有人在想念你,所以耳朵才会痒。”
“哦?有这种说法吗?”边瑞危险地眯了眼。
“那是自然,咱们太子英武非凡,能力出众,你看你离开了岗头村,顾米不是愁眉苦脸的吗?担心自己这么多帐没人做,你一个人帮他把事情办得妥妥的,现在离了你,他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哈哈,他这当老板的,有了我可省心了。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堂堂一个太子屈身给他做账房先生,他也能受得起,等日后再找他算账!”
一离开岗头村,边瑞好像解开了绑在身上的魔咒似的,整个人原先的戾气又散发了出来,说话声音也阴沉狠戾起来。
蔡忠不由一颤,赶紧把松着的腰板正了,这真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太子又回来了。
在岗头村那个谦恭有礼、唯唯诺诺的账房先生,根本就不是太子原来的真面目。
想到太子竟然用账房先生的身份结交了全村的百姓,和大家相谈甚欢。经常把酒言欢,蔡忠就不由地摇了摇头,为那些百姓默默地在心里点了根蜡。
太子若是获知了顾念的所有秘密,掌握了顾念的所有资源,那岗头村灭顶的日子就到了。
太子当时和谁有多亲热,日后那谁就会死得有多惨。
太子行事手段之惨绝人寰,蔡忠可是亲眼看到的,还练到眼皮都不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