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凡心里暗自嘀咕,是谁这么晚了还找他?在京城里他可没有什么知交好友。
蒋大凡打开门,出现在门外,带着一脸促狭笑意,又有几分得色的,不是赵锐是谁?
“好啊,我就知道是你害我的!你是不想我娶阿念是不是?你肯定是故意把我的名次往下拉!谁不知道,那殿试的前三甲,水平都比我差很多!”
色字头上一把刀,蒋大凡这些话,已经是以下犯上的大罪,可是那股闷气憋在心里。蒋大凡已经不管不顾,揪住赵锐胸前的衣襟,照着他脸上就是一拳。
这一回,赵锐是太子。并没有喝酒,有备而来,怎么可能够被蒋大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拳击中?
边瑞轻轻一闪身,让过这招,然后顺势抓着他的手,向后用力直接把蒋大凡按在了地上。
“就冲你攻击本太子,就是死罪一条!”
边瑞冷哼一声,蒋大凡这才傻眼了。回到了现实。
“我可不认识什么太子,我只知道你是赵锐,岗头村的一个账房先生。”
蒋大凡灵机一动,脱口而出。
边瑞摇头冷笑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有点人样啊,在我面前还敢满口闲掰?”
边瑞开始摆出了自己的威严和架子。
蒋大凡经过这一番发泄,神情也萎顿了许多,他脖子一梗,向天摆出一副不怕死的架式。
边瑞不禁觉得好笑。
但说到要因为岗头村的事捏死蒋大凡,一时间倒也不现实。
因为蒋大凡如今身份已经不同,不再是岗头村那个籍籍无名的教书先生,他的治国策论深受皇帝的喜爱,如果不是太子在边上递小话,皇上就钦点他为状元了。
当时在阅卷的时候,皇上把蒋大凡的卷子连看了三遍,太子见势不妙,于是便评点说蒋大凡年少得志,要压压他的气势,所以不宜把状元给他,挫折有利于他成长。
皇帝觉得太子此言颇有道理,于是把他钦点为第四名,但其实皇帝对蒋大凡抱有了很大的期待。
所以太子知道现在不是除掉蒋大凡的时机,否则,光皇帝那里,他就不好交待。
以边瑞的个性。自然容不得蒋大凡得瑟,他此次特意前来,就是要来打压蒋大凡的嚣张气焰,没想到一进门,蒋大凡竟敢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边瑞的身手不错,虽然比不上边锋,但也不是蒋大凡能够战胜的,只不过太子觉得,武力上肉体的征服毫无意义,能够把蒋大凡打得精神萎靡,毫无斗志才是最让他乐呵的。
见蒋大凡还象只斗志满满的小公鸡,太子感觉此行的目的并未达到。他眼睛一转。道:
“蒋先生,其实呢,按你的水平是该拿到今科状元的。”
蒋大凡一听,眼睛马上一亮,来了劲,从地上一“咕录”爬了起来,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肯定是你搞的鬼,你就是看不得我状元及第,可以求娶阿念是吧?”
“哈哈,没错,看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呀!”边瑞十分得瑟。“本来我父王是打算钦点你为状元的,可是被我劝下了,我就是见不得你拿状元的身份,去不了面前显摆。”
蒋大凡愤怒地用手指着太子,手指尖都在颤抖。
太子脸上露出了你能奈我何的神情,道:
“认命吧,这辈子你都再也没有机会用状元的身份在顾念面前显摆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