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望道:“即然王当家己经洗手上岸了,那么王老弟到我这山寨来做什么呢?”
王克复笑道:“老当家,论理我爹确实己是洗手上岸,因此不宜和绿林的朋友再有来往,不过我今天来找老当家,自然有其中的道理。但我想先问老当家一句,不知老当家现在和海外华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深望的心里一动,王克复这么问自己是什么用意,而他又知道多少事情,因此双眼紧盯着王克复,希望能够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来,不过王克复的面色如常,十分坦然的承受林深望的目光,竟然让林深望看不出什么深浅来。林深望的心里到是有些意外,这后生的年龄虽然不大,看样子比林惟正还要年轻几岁,但到是能沉得住气,就这份沉稳劲,要远远强过了林惟正。而想到这里,忍不住看了林惟正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到是让林惟正有些莫名其妙。
沉呤了片刻,林深望才道:“实不相瞒,现在海外华人己经攻占了我们卧虎山、九如山分寨,不知王老弟有何见教呢?”
林惟正听了,也不禁“啊”了一声,没想到老头子竟会向这个陌生人坦言现在面监的局势,这也未免太冒失了吧。其实林深望这样做,绝不是冒失,因为卧虎山、九如山失守己是事实,就算是瞒得过一时,但瞒不过一世,而且海外华人下一步肯定是要来进攻泰山主寨的,那么对王克复隐瞒,也没有多大的意义?既然王克复说了,他就是为了海外华人的事情而来,想必是有其中的道理,因此莫不如大方的承认卧虎山、九如山失守的事实,以示自己的诚意,再看王克复有什么话说,说不定他真有什么好办法来对付海外华人,而如果王克复是故弄玄虚,那就不客气了,反正就他一个人,在这山寨里还怕他飞上天吗?
老实说,听了林深望这样坦白的答复,王克复也有些意外,虽然他也知道,卧虎山、九如山是肯定挡不住海外华人的进攻,但并不知道这两处己经失守了,不过经历了这几年的磨砺之后,王克复确实有几分喜怒不形于色的涵养,因此点了点头,道:“老当家这样坦诚相侍,那么我也就不再隐瞒,在两年以前,海外华人突然来胶澳,就出兵攻了我家的庄子,全家老小,除了我和大哥以外,全部死于海外华人之手。”
林深望、林惟正父子听了,也都不由得怔了一怔,心里也有些明白王克复的来意,当然对王克复也多了几分好感,因为敌人的敌人,当然就是自己的朋友了。
王克复又道:“从此以后,我们兄弟两人就重新投身绿林,联络了几名家父当年的好友旧部,与海外华人为敌,结果都被海外华人打败,白白死了不少弟兄,现在我们兄弟暂以经商为生,积攒钱财物资、结交联合绿林英雄好汉,同时也是查探海外华人的虚实,为我们全家报仇。虽然现在报仇的事情没有什么进展,但生意上却有些小成,前几天我们在济南经营生意,听说海外华人正在调集兵力,准备进攻卧虎山,与老当家为敌,于是我大哥留在济南,继续监视海外华人的行动,我则赶到泰山来见老当家,帮老当家对付海外华人,一来是为自己报仇;二来也算是为绿林同道尽份力量,却没有想到卧虎山、九如山都己失守。”
林惟正听了,立刻问道:“你有对付海外华人的火炮的好办法吗?”
王克复摇了摇头,道:“海外华人的火炮犀利,而且威力巨大,不是靠人力能够抵抗的。”
林惟正也不禁有些失望,道:“如果对付不了海外华人的火炮,那么怎么对付海外华人呢?”
王克复微微笑道:“不可力敌,但却可以智取啊。”
林惟正听了,不禁又来了精神,道:“怎么个智取法?”
王克复道:“火炮的威力虽然巨大,但行动不便、携带麻烦,而且炮弹供应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因此只能远程打击,对付固定目标,要破之到也不难。”
林深望听了,到是若有所思,而林惟正到是有些急了,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就快说出来吧,别买关子了。”
王克复道:“我想请老当家放弃这泰山大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