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在索科维亚的一处僻静之地,旺达和皮特罗被召唤进了一间教堂,但并不知道是谁要见他们。圣坛旁边坐着一个人,他穿着连帽的宽大斗篷,并没有直视他们。
“说话。”旺达说,“如果你敢浪费我们的时间……”
“你们知道吗,”穿着斗篷的人开口道,“这座教堂恰好位于城市的正中央。先贤们如此设计,以便每个人都能与上帝保持平等的距离。我喜欢这个想法,它将信仰体现在了几何学中。”
这个人慢慢朝他们侧身,对着旺达说,“你一定很好奇为何无法探测出我的想法。”
“有时,要探测出他人的想法没那么容易,”她说,“但每个人迟早都会展现出自己的真实面目。”
“我想也是如此。”这个人站了起来,斗篷滑落在地,露出了奥创为自己打造的全新的、闪着银光的躯壳。他高达八英尺,一张邪恶的脸和温暖的声线并不匹配。
“斯特拉克。”皮特罗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道,“你看起来像是斯特拉克的机器人,但是他们并没有研制成功。”
“和他无关。”奥创解释道,“斯特拉克有机器,但没有关键技术。”他看向旺达说道,“你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让斯塔克带走权杖。”
“我未曾预料到会是如此……”旺达有些不知所措。她惊诧于奥创雄伟的机器人躯壳、超人的智力,以及一切的一切。但这与她预想的还是有很大的差别。“我看到了斯塔克内心的恐惧,我知道他会被这恐惧控制,走向……自我毁灭。”
奥创张开了他的双臂,仿佛在说:“是啊,我就是证明。”
“人总是越惧怕什么,就越会去创造什么。”他讽刺道,“和平人士创造了战争机器,侵略者创造了复仇者,人类创造了更小的人……呃……也就是孩子,刚刚突然忘词了。孩子是用来取代他们自己,帮助他们走向……终结的。”
“你也是因此而生的吗?你是来终结复仇者们的吗?”旺达问。
“我为拯救世界而生。”奥创回答道,“不过你说的也没错。”他把他们带回了斯特拉克的城堡。几天前,旺达就是在这儿让斯塔克带走了权杖。现在,一切都变了。这里灯火通明,到处都是和奥创差不多的机器人,有些在操作机械设备,有些则在拆除一堵墙以扩大空间。“我们马上就出发。这是个开始,但在真正开始之前,我们还需要一些东西。”奥创说。
旺达和皮特罗环顾四周,感到震惊和不安。“这些都是……”奥创打断旺达道:“都是我。我拥有复仇者们永远无法企及的东西——和谐。他们龃龉不合,毫无秩序。斯塔克已经让他们起了内讧,等旺达控制了其他人的想法……”
“别人都没打算杀他们。”皮特罗讽刺地说。
“我们不需要殉道者。”奥创说,“大家不知道问题出在复仇者身上,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你得有耐心,得胸怀大局。”
“我没看到什么大局,”皮特罗愤怒地说道,“我只看见一张小照片,每一天都要把它翻出来看看。”
“爆炸使你们失去了父母,我看过资料。”
“资料上可看不到画面。”
“皮特罗……”旺达想要让他冷静下来。“是的,那你讲给我听吧。”奥创轻声细语地说道,鼓励他发泄愤怒。
“那时候我们十岁,”皮特罗开始回忆道,眼睛盯着远方,“一家四口正一起吃着晚饭。第一枚炮弹击中了下面的两层楼,在地板上开了个洞。洞很大,我们的父母掉了进去……不见了。然后,整栋楼开始倒塌。我抓住了旺达,滚到了床下。这时,第二枚炮弹来了,但它没有爆炸,只是立在了瓦砾堆里,离我们只有三尺远。这枚炮弹的一面上印着一个标志。”
“斯塔克。”旺达说。“我们被困了两天。”
皮特罗接着旺达的话往下说。“每当人们想要救我们而移动砖瓦的时候,我都在想,这枚炮弹要爆炸了。我们等了两天,等托尼·斯塔克来杀我们。”
“我们知道他们是什么人。”皮特罗把故事说完了。奥创注视着他们,仿佛为他们的勇气和决心而骄傲。“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就你们两个能从斯特拉克的实验中存活下来,现在我没有疑问了。我们会讨回公道的。皮特罗,你有致命的杀伤力,但是首先……”他注视着旺达说,“你得从内部把他们瓦解。”
旺达和皮特罗内心狂喜,因为眼前的这个机器人和扫罗的意图是相同的。他们被变成年轻人,又经过权杖的力量扩大化。为的就是……
再说复仇者大厦这边。
所有人争吵不休,互相指责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