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斯科特掌握了所有细节,组织工作就没那么困难了。
扫罗没有看错,当然透过他眼镜框上的通讯器背后的那个人也一样。
斯科特绝对是世界上最擅长在主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东西从房子里搬走的人。路易斯、库尔特和戴夫也都是好手。作为一个团队,他们将自己视为扒手中的复仇者。所以他们想出了一项计划,安排好各自的角色,几天之内便可以动手了。戴夫是司机,路易斯负责通信,斯科特将潜入那位富翁的家中撬保险箱。库尔特像往常一样跟他的笔记本电脑形影不离,他正在检查队伍的准备情况。
“座机线已切断,手机信号已阻断。今晚没人能打求救电话了。”他说。
“一切检查完毕。”斯科特对着耳机同其他人进行确认。路易斯、库尔特和戴夫也通过各自的耳机回答。他们已经准备就绪。
“要是出了状况,还有我呢,对吧?”面包车在富翁房子外的街道上停稳,路易斯对斯科特说。那是在旧金山著名的科伊特塔附近的山坡上,一个满是华丽房子的街道上。
“别担心,不会出状况的。”斯科特说。他跳下面包车,迅速朝那幢房子跑去。
“我就喜欢他得意的样子。”路易斯说。斯科特翻过墙,从房子外面爬到二楼的阳台上。他在房子的电源板上接通了警报旁路。“警报已解除。”斯科特通过通信信道小声说。十秒钟后,他进去了。“好了,我进入房子了。”
他在前门内一张桌子上找到了一串钥匙,于是带上它下了楼。保险箱应该在地下室里。钥匙使他顺利穿过了第一扇门,但里面还有一扇门,而且那扇门上不只有机械锁。“门上有个指纹锁。”
“什么?”路易斯问,“扫罗先生一点也没提这事。啊,老兄,我们是不是完蛋了?”
“并不会。”斯科特说。人们会在房间各处留下指纹。只要有合适的工具,就能成功采集。用透明胶带就能把它从平滑的表面黏下来,比如门把手,再把胶水涂在被黏下来的指纹上,最后加热胶水定形制成指纹印章,方便压在扫描仪上。在厨房待了五分钟后,斯科特弄到了一个胶圈,上面印着一个完美的指纹。他溜下楼梯,深吸一口气,将指纹印章贴在了扫描仪上。它滴滴叫了几声,面板上的灯变绿了。斯科特打开门,说:“我进来了。”
“没有触发警报。”库尔特说。他正监控房内所有电子设备,利用他在路易斯的餐桌上亲手制作的一些监控设备。“他就像飞贼弗林一样。”“哦,天哪。”斯科特看到保险箱时说道。
“怎么了?”路易斯显得很紧张。
“呃,他们没开玩笑。这保险箱相当保险。”
“有多保险,斯科蒂?”
“卡本代尔牌的,1910年造。和‘泰坦尼克号’用的是同一种钢材。”
“哇,”路易斯说,“你能打开保险箱吗?”
“关键在于,这种钢材不怎么耐寒。还记得那座冰山吧?”
“记得,老兄,”路易斯说,“它害死了迪卡普里奥。”他指的是电影里的情节,不是真实的历史,但斯科特也没去跟他计较。
“一船的人都死了。”戴夫补充道。
“但不包括那位老太太,”库尔特指出,“她还把珠宝扔进了大海。”斯科特再次即兴发挥,在包里翻找了起来。保险箱窃贼走到哪儿都会带着钻头和一瓶液氮。百分之九十九的保险箱都能用这两种东西撬开。他在保险箱主转环的外壳上钻了一个小洞,然后在地下室的别处找到了一加仑水和一个漏斗。他先把水倒进去,又往里面喷了大量液氮。他在旁边的书架上找到了一张气垫,他躲到后面藏在角落里,边等边时不时地瞥一眼保险箱。箱门外开始结冰了。“你在干什么?”路易斯问。“我把水倒进了锁眼,用液氮将其冻住。”斯科特解释道,“冰会膨胀,金属则不会。”一分钟后,路易斯又问:“你现在又在干什么?”“等待。”保险箱内传出膨胀的声音,“等待……”一个螺栓从保险箱里弹了出来,穿过地下室射在气垫上。接下来几秒钟内,又有一二十个射了出来……然后保险箱的门前倾,倒在了地板上。“棒极了。”斯科特说。同他计划的一样。他或许不擅长过好生活,但他很擅长撬保险箱。他跃过倒在地上的门,进入那个壁橱大小的保险箱。房间里满是架子,靠墙放着一张小桌子。
“里面有什么?钞票?珠宝?”
“什么也没有。”斯科特说。除了架子上的几个罐子,桌子上的一套奇怪的皮衣和头盔……“这种东西谁要啊?”他很疑惑。
“你说什么?”路易斯不相信地问。“只有一套衣服。”
“什么?”斯科特拿起头盔,上面有一根小天线,除此之外,它和普通的定制摩托车头盔没什么两样。那套衣服是银红色相间的,上面布满了灰尘。
“一套旧机车服。”他丧气地说。“没有钞票,没有珠宝,什么也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