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烦您了。”苏锦瑟有点不好意思了,因为太穷,所以染上抠门的习惯,真是太有失她苏大小姐的面子了。她低叹了两口气,弯腰去脱鞋袜,却见白袍少年站着一动未动,她不禁眨了眨眼,跟白袍少年对视示意,女子要脱鞋袜了,男子该回避呀,即便她现在是个小丫头,也该回避一下吧。
“公子。”宋让无奈先转身示范,自家公子哪里都好,就是不大把规矩放在眼里,虽说还是个小丫头,但也没多小啊,怎么说抱就抱,人家脱鞋袜也不知回避一下。
“哦。”纪明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转身过去背对着苏锦瑟。
大夫一边给苏锦瑟检查着伤势,一边问她是怎么伤的脚,听说起鹤云楼,还聊起了里面的菜肴怎么怎么好吃,随后趁着苏锦瑟不注意,手下一用力,咔擦地一下给苏锦瑟的脚正了正筋骨。
“嘶……”苏锦瑟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呵呵,好了。”大夫笑了笑说:“给你拿一瓶药油,每天擦一擦,消肿之后就不用擦了。”
“多谢大夫。”苏锦瑟点头致谢,下一句又是:“药油贵吗?”
大夫大笑了声,道:“给个十文钱就行了。”
苏锦瑟松了一口气,十文钱还好,不算很多,她穿好了鞋袜,从袖口里拿铜板付药费。
纪明澈背对着她,道:“姑娘,十文钱虽不多,但你是在我家鹤云楼受的伤,这医药费该我来付。”
苏锦瑟转头望向他,说:“你救了我,还没让我赔酒楼的损失,我怎么还能让你掏钱。”
苏锦瑟拿右脚用力踩了踩地,觉得不疼,就试探地起身来,嘉儿见罢赶紧伸手来扶,她走了两步,发现脚不疼了,就只略有些浮肿。
“喏,这是药油,一天涂抹个三次就好了。”大夫拿来了一小瓶药,苏锦瑟付了铜板,接了药油,还不忘道:“多谢大夫。”
一行人出了医馆去,苏锦瑟这才有功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她不好意思地说:“你放心好了,以后我不会再去捣乱了。”
纪明澈笑了笑问:“这么说,你放跑了那两只兔子?”
“是啊,不是你说伤害生命是件残忍的事吗?所以我就放了它们。”苏锦瑟笑眯眯地说,全然把自己当时的懊恼忘记了。
纪明澈思忖了下道:“以后你还是可以继续往酒楼送野菌,我可以跟酒楼的掌柜说一声。”
“不麻烦了吧,”苏锦瑟迟疑地道,她问了好些客人的住址,已经可以直接送货上门,不愁销路了。
“不麻烦,举手之劳罢了,有了这道新菜,没准酒楼的生意会更好一些。”
苏锦瑟点了点头:“那行。”没人会嫌钱多,酒楼的销路确实更广。
突然,身侧的许嘉儿扯了扯她的衣角,拿眼神示意了下,只见街道旁支棱着一个小摊,正正是卖夏天冷饮的小摊,小摊有卖嘉儿想喝的冰镇酸梅汤。这烈日晒得人喉咙冒火,若是来一碗冰凉的酸梅汤,那可真是神仙日子,她也忍不住地咽口水。
苏锦瑟笑容天真浪漫说:“你们要不要喝一碗冰镇酸梅汤?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