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不行。”许嘉儿出声阻止,但被莲婶子拽了回去,许正良也忙道:“捕快大人,凡事好商量,她就是一个丫头片子,哪里担得起责任?”
“许大夫,”突然有个病人道:“这事是她惹出来的,你们一家本就不该淌这滩浑水,她要嫁就随她。”
“是啊,这群人摆明就有衙门的人撑腰,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哪里斗得过他们。”
“就是,本来她也不是我们后溪村的人,没必要为了她得罪衙门的人。”
“就是,就是……”几乎所有后溪村的人都赞同这个说话。
苏锦瑟毕竟不是后溪村的人,就是被欺负了,也跟他们后溪村无关,丢得不是他们的脸。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许靖阳难以置信地看着平日里与人和善的叔叔伯伯们,难以相信他们竟为了不得罪一个衙门的捕快,就把锦瑟往火坑里推。
“不行。”许靖阳站了出去,说:“你们不许带她走。”
苏锦瑟讥讽地看着这些怂包村民,就算不是后溪村人士,可在后溪村长大,难道连一点情分都没有?不帮忙就算了,还说这些个落井下石的话,把她说成灾星,自己惹来这些祸事自己该担,这样就能减轻他们心里的愧疚了吗?
“废话少说,走吧。”苏锦瑟故作轻松道:“不就是嫁人,反正早晚要嫁,我告诉你们啊,聘礼可不能少。”
吴老三一行人满意地笑着,这面子找回来了,还替光棍吴老三要回一个媳妇,这一行不亏了,而且经过这么一闹,以后谁敢再在梅花镇卖鸡枞菌,这一门生意他们村以后垄断了。
“慢着。”
苏锦瑟人都走到院子门边了,忽然迎面跑来一个满怀里抱着莲蓬的白衣少年,众人惊讶,这是哪里来的贵公子?
贵公子走到了苏锦瑟面前,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坚定地握住了苏锦瑟的手腕,说:“你不能跟他们走。”
苏锦瑟微微仰头看着少年俊逸的脸蛋,有些惊讶道:“你怎么在这?”
他不回答她的话,而是将她拉回走到院子里,走到了那吴捕快的面前,说:“你是县衙的捕快?”
“是,我是。”吴捕快喃喃道,有点摸不着头,怎么突然跑出了一个贵公子来?
“那你们捕头是吴应吴捕头吗?”纪明澈问。
“是啊。”吴捕快点头,吴捕头是他上司,虽不是同一个村的,但因着同姓,所以在衙门里自己多有这位吴捕头照应,才会混得那么好。
眼前的白衣少年轻笑了两声,说:“上个月端午,我还见过吴捕头。”
“哦?你同我们捕头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