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近黄昏,屋子里渐渐变得昏暗起来,醉酒的人终于悠悠转醒。
许靖阳睁开眼只觉得头一股钻心的疼,喝酒喝多了就是这种滋味吗?他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手往床上一撑,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回头过去一看,吓得一下醒了酒,自己身侧的位置竟然躺着钟雀儿。
他又惊又慌,怎么会这样?钟雀儿怎么会在他新房的床上,且还未着衣裳,他努力地回忆起之前发生过什么,记忆一点一点地被找回了来。
许靖阳的脸色愈来愈白,他竟将钟雀儿认成了苏锦瑟,还,还——
这不能怪他,他喝醉酒了。他飞快的穿上衣服,准备逃离这个地方,不能怪他。
“靖阳哥,”这时,钟雀儿揉了揉睡眼,裹着被子爬了起来,“你去哪?”
“我,我——”要逃的许靖阳被逮个正着,支支吾吾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靖阳哥,人家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的。”钟雀儿满脸羞怯地垂下了目光。
许靖阳真想给自己的脑袋捶两下,他为什么要 喝酒?还闯下了这等祸事。
“雀儿啊,”许靖阳试探地问:“我喝醉酒了,我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钟雀儿蓦地抬头起来,目光直直地盯着许靖阳道:“靖阳哥,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如此,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说罢,她捂着大哭了起来,“呜呜……”声音之大,恨不得要把邻居给引来了。
“你,你别哭。”许靖阳忙阻止道:“我的意思是,我喝醉了酒,你怎么就让我乱来?”
钟雀儿哭道:“我能有什么办法?你力气那么大,我根本推不开你,呜呜……”
“唉……”许靖阳见钟雀儿一直哭,重重地叹了一声气,道:“事已至此,再哭也没用了,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怎么负责?”钟雀儿泪眼朦胧地看着许靖阳,充满了期待。
“你先回家去,等着我上门提亲罢。”许靖阳目光无奈道。
“嗯。”钟雀儿羞涩点头,伸手接过许靖阳递过来的衣服,准备换上衣服。
许靖阳忙起身出去等,等钟雀儿穿上衣服出来时,许靖阳叮嘱道:“这件事毕竟不光彩,你回去且不要对你家里人说,否则对我们两个都没有好处。”
“靖阳哥,我明白的。”
许靖阳让钟雀儿先行离开,等她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后,他才偷偷地从屋子里出来,关上了新房子回家去了。
近些日子,苏锦瑟很繁忙,不管赏金多、或者少的活都接,昨天忙着给人寻丢了的羊,今天就去帮人捉奸,忙得后脚不着地,身边还跟着张其和许嘉儿这两个凑热闹的人一块。
“咦,最近怎么不见你们老大?”许嘉儿跟苏锦瑟、还有张其藏身在一颗大树上,等了一个时辰,还不见要捉奸的狗男女到,不免有些无聊,便跟张其说起话来。
苏锦瑟听了许嘉儿的话,也觉得对哎,她是有好些日子没见到许靖阳了,难道最近是有什么事在忙?
张其道:“我也不知,每回去见他,都不见我,说是有事在忙,也不说什么事。”
苏锦瑟不由沉吟了下,难道是因为之前在月老庙前自己说的那些话,所以许靖阳才刻意保持了距离?可那时并不见他有什么异色啊。
“来了,来了。”许嘉儿小声地兴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