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瑟自己回了后溪村。
心情倒也没有多坏,喜欢一个人她说了出来,被拒绝了,那就算了。
经历过一次钻牛角尖,她不会再钻第二次牛角尖了,她又不是离了谁会活不了。
“锦瑟。”
她正往家的方向走, 突然身后有人叫,回头看却是许靖阳。
“许大哥,有什么事吗?”苏锦瑟坦坦荡荡地道,跟许靖阳已经冰释前嫌,并不计较他之前骗自己的事。
“这里有一封你的信。”许靖阳伸手递过一封皱巴巴的信来。
苏锦瑟瞧着惊讶,他抱歉地说:“是雀儿她,她以为我跟你有什么,非要抢了去看,我跟她抢了起来,不小心把信弄皱了。”
“没关系,”苏锦瑟接过了信,“谢谢你,许大哥。”
许靖阳看着很疲惫,没有了往日的精神气,还胡子拉碴的,一副不修边幅的颓废样。
苏锦瑟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想了想还是跟他说:“靖阳哥,你马上就要当爹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有些事既已成事实,你就该学着去接受。”
“我,我……”许靖阳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他也知道自己不该再这样颓废下去,可他全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走了一样,想振作也振作不起来了。
“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振作起来的。”苏锦瑟眉眼一弯,笑道:“很想再看见那个乐于助人,做任何事都充满活力的许靖阳呢。”
苏锦瑟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回来啦。”苏氏见她回家来,忙走了过来,问:“嘉儿怎么样了?那事不是她做的吧?”
“不是。”苏锦瑟摇头,说:“县令大人已经查明真凶了,不过嘉儿因为之前伤了于肃,还是被判监禁在尼姑庵里三年,所以正良叔和莲婶婶他们陪着嘉儿一块去尼姑庵了。”
“啊……”苏氏很惊讶,半天才缓过神来,说:“那得找个空去看看,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嗯,等过两日我们就去吧。”苏锦瑟道,她急着看许靖阳给她的信,便径直回了屋,拆了信来看。
“大哥,”苏锦瑟高兴得喊出了声,纸张上的字迹是她大哥的,这是大哥回的信。
信上说,已知她失踪的消息,今得到回信,心感安慰;令苏锦瑟一个月后赶往荆州,在荆州与他碰面,然后带她回京去;其余的事,待见面之后再说。
苏锦瑟看完信后,已是热泪盈眶,心下已迫不及待相与大哥碰面。
既然要走,她当然要带着苏氏一家人离开,如果她不在的话,这一家人要怎么存活?不知道要被人欺负到什么地步。
苏锦瑟放下手中的信,犹豫了一会,终于起身走了出去,苏氏在院子的水缸旁洗菜,苏锦瑟就站在门边看她。
苏氏似乎察觉到了,侧身过来看了一眼,笑着说:“今晚做你喜欢吃的子姜炒鸭肉,再等等,马上就可以吃了。”
“娘。”苏锦瑟喊道:“你能不能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很急吗?”苏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