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玟离开,我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内心的苦涩,在这一秒种被装满。郝玟看中的不是我的能力,而是我与蓝娅的关系。说白了,他这样做更像是在变相的去哄蓝娅开心。
而我呢?
吸上了一口香烟,在郝玟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之后,忽然想了很多。我反问自己,不就是出来打工的吗?赚钱是理所应当吧?可是,就在刚刚郝玟离去的瞬间,我觉得特悲凉,特苦涩。
……
我停留在广场上很久,这个情绪来自于哪里我也摸不出方向,但我也不是什么圣人,也做好了向钱看的准备。
回去的路上,在附近吃了一碗担担面,而后今夜和往常一样,香烟的陪伴下孤芳自赏。黑夜里,我倚靠在冰冷的床板上,我在想:我就这样的遗忘了多少个夜晚。
从周末算起,这已经是第五天了。我尝试去用工作上的事情将童薇搁浅,但每到了黑夜,她又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让我觉得痛苦,甚至会迷失方向,严重的时候藏在我身体里的那个‘他’几乎要跳出来。
我不想变成第二人,所以我在极力的去克制着所有的冲动。
蜷缩在床上抽着烟,痛苦在全身蔓延,拿着手机翻开了电话簿,而后在上面找到了童薇,我想给她打过去,却迟迟的未那样做。
……
在犹豫中,小骗子倒是给我打了个电话。
我下意识的想要去挂断,手指都挪到了放弃接听的红色指示上,或许真的就是孤独,忽然就特么想找个人聊聊天,哪怕是一句安慰,再哪怕是骂我一句,也不至于让我觉得这黑夜寂静的可怕。
于是,我接通了电话。
“丁秋丁秋,你在干嘛?”小骗子甜美的声音打破了孤独寂静的夜,透过窗户,我似乎能看到她那张清纯唯美的脸庞。
而后我咳嗦了两下去正一下声音,我装作很不耐烦的说道:“这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干嘛?”
“嘿嘿,好些日子没联系了,想你了。”
“屁,你肯定有事。要是想我也行,把我压在诊所的钱还我,五百块呢!”
“哎呀,提钱多伤感情,你在哪呢?”
“这都几点了,我当然躺在床上了。”
“这不才八点多吗?”
我忽然怔住了,而后下意识的看了下手机,果然才八点多,而麻木的我,居然还以为已经是深夜了。
“怪不得没困呢!”我嘟囔了一句。
“八点多就困,那肯定是老了。”小骗子接着机会埋汰我。
“哼,我年轻着呢。”我回怼。
“那就出来玩啊,天府广场。”她说。
情绪忽然变得复杂,自从茅台走后,我似乎一次都没有去过天府广场。
“玩就玩。”我装作很大气的样子去答应。
“那我就在天府广场等你了。”
……
挂断了电话,我像是被抽空了灵魂的尸体枯坐在床上,片刻,才发现手中的香烟还剩下不少。盯着香烟的星火,我生出了一些力量,三两口抽完了剩下的部分,于是跳下床去了趟卫生间。
整理了下头发,拿了件新买的外套,而后便下楼打车去了天府广场。
……
在拉长的霓虹灯下,人这种在阳光下生存的高级动物延伸了对黑夜的探索。
人民南路一段附近刚下车便碰到了同样从车上走下来的小骗子,她没看到我,而后拉着大皮箱慌里慌张的在附近转圈圈。
我付钱下车跟在了她身后,想看看她要打什么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