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好了机票,后天就飞往北京。在感触互联网给出行带来方便的同时,我又对蓝娅有了些期待。
临近傍晚,我收到了恒子发来的消息:二零一九年一月一日上午十点,订婚宴在北京…
我皱着眉头回了条消息:除了这个什么都没有吗?蓝娅住在哪?万一临时改变了地址我怎么找到她?
没有。对方回我。
我茫然了,北京那么大,我这不就是大海捞针吗?
……
在外面走了一天,回来就觉得饿了。提不精神,干脆在外面对付了一口。吃的麻辣烫,喝了一瓶大白梨。
酒足饭饱,挺有冬天的气氛。
结账,从麻辣烫店出来顿时觉得有些寒冷,我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从街道走到公寓小区这段时间,我的大脑空白,连一丝一毫的颜色都勾勒不出来。
…
街灯亮的有些突然,我这才回神,然后就见这鳞次栉比的街灯沿途一盏盏点亮。
感觉像是多米诺骨牌,一眼望去特有画面感。于是,我就又陷入了失神。
我的思绪从空白变得混乱,记忆像是这一盏盏路灯,然后被一盏盏点亮。接着又是一阵抽离,远处的灯看上去模糊,在反复中,我又回到了现实。
我摸向了口袋,香烟在刚才就抽没了。莫名的觉得失落,好在附近有超市,我加快了脚步去买了两盒。
从超市出来,除了两盒香烟以外,又多了一罐冰镇的哈啤。小区幽暗,在风口下,空气加速流动,这就显得特别冷。我整了口哈啤,凉爽从喉咙罐到肠胃。
这感觉爽极了,也起到了我预期的作用,那就是不再胡思乱想。
这些天以来,我真的太累了。从身体到精神都很疲惫,而当得知了蓝娅的近况,我更是担心不已。
酒不醉人人自醉,我在摇晃中要做李白。但我却忽然发现自己活成了杜甫,郁郁不得志,看透了人世炎凉。
……
在或悲或忧的情绪下,我回到公寓洗了个澡便躺下。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睁眼闭眼都是蓝娅,这是个挺折磨人的事。
猛的从床上坐起,枯坐了会,又不自觉的点了支烟。心情忽然有些烦躁,一手创立的书屋,我就这样的要放下了?
心情更加复杂,其实我心里明白,我看似对书屋随意、漠不关心,但实际上我比任何人都上心。
钱啊,钱不要了吗?万一书屋最终沦为了牟利的牺牲品,那…
我觉得痛苦,却又在不断的抽烟中,心情恢复了平静。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蓝娅陷入危机而不顾,那样的话,我可能会活的心安理得,但让我再面对她,我没那个勇气。
“该死的女人,你到底在哪?”一口气抽完了剩下有三分之一的香烟,在灭掉了烟头后,我也呼出了烟雾,接着便躺在了床上。
……
在临走前,我将公寓腾给了贝璇。然后两天后,我坐上了飞往北京的客机。
怀穿着忐忑与不安,我在无声无息中离开了沈阳,又在茫然与向往中,我来到了京都。
在下飞机的那一刻,我最大的感受就是,我特么穿多了。
东北都已经零下十几度的气温了,北京还在零度以上。我这绒衣,绒裤的全副武装,下了飞机就觉得闷的喘不过气。
何去何从?
这是我下飞机后的第二个想法。
一片茫然。
…
小型皮箱装了些衣服还有生活用品,背包里装的是电脑,公文包都是些随身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