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用不了多久,她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金如意这般想着,便恶狠狠看了金绵绵好几眼。
金绵绵蹭着步子往郑氏身旁凑了凑,她知道金如意在金二柱家不会有好果子吃,但这都是金如意该有的命数,关她何事?
郑氏将绣线死死握在手里,扬起妩媚的笑意道:“村长,我这绣线怎么跑到你那儿去了?”
这样颜色鲜艳的绣线,桥头村这些粗鄙的人怎么会有?
村长被郑氏笑得心头痒痒,不由得就想到郑氏与金二柱方才在房中做的事,一阵躁意上涌,往郑氏身旁靠了靠,也是回了个笑:“这绣线上有毒,方才险些毒死了人,我这次来就是……”
就是问问怎么回事。
“啊——”
还不等村长说完,郑氏便惊恐地扔了绣线,绣线恰好落到那一口痰上,她心里一阵恶心,软塌塌靠在了村长胳膊上。
又想起绣线有毒,不由腿软,继而眸中透出恨恨。
周氏,一定是周氏!还说什么道歉,原来是想害她性命!
村长笑成一朵花儿,手下趁机往郑氏腰间摸了好几把。
这不就是他今日来的目的吗?
金二柱的脸色立即黑了,也顾不得安抚自己老母亲的情绪,几步上前将郑氏拉了回来,警惕地看着村长道:“你什么意思?”
村长显出一丝失望,少顷便正色道:“我来就是问问,你们知不知道这绣线的毒是怎么回事?若是说不清,那也只能去城里报官了!”
“报官?!那可不行!我家大胖将来是要考状元的人,他爹娘的声誉比我老婆子的命还重要,不能报官!”
赵氏急得从藤椅上站起,像母鸡护崽一般将金二柱夫妇护在身后,与村长对峙。
绣线是大柱的媳妇托人送来的,害了人命,与她金家脱不了关系!一旦报官,她孙子的仕途便毁了!
村长等的就是这句话,目光从郑氏身上收了回来,长吁了一口气道:“不报官?那你说怎么办?你们金家用这绣线害人,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村里那么人都瞧见了,我这个村长很为难啊!”
赵氏听出了村长话中的意思,为难而已,又不是没办法解决。
想了想,一脚踹在金二柱腿上,骂道:“你大哥托人捎回来的料子,还不快去给村长拿来?!”
那料子好得很,是绸缎的,桥头村的人有几个舍得买绸缎做衣裳?赵氏生怕儿媳妇抢了,藏着掖着留起来,给大胖去锦城的时候做新衣裳。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新衣裳是做不成了。
送给村长也算图个安心。
“村长,按辈分说,老婆子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看这件事能不能想想办法?”
赵氏笑呵呵的。
金绵绵看着心里莫名起了一阵凉气,赵氏与村长二人,关心的不是人命。
关于这毒绣线从何而来,他们之间一个不说,一个不问,倒也和谐。
村长也回了一个笑意,压低声音道:“办法也不是没有,这件事在村里传开,不报官也不行,你们金家还是找一个出来顶罪的人,到时候我再想想办法,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顶罪的人……
除了不是金家人的金如意,就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人了!
金如意万分惊恐地看着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她一人身上,不由得后退了两小步。
看样子金家的人都打定主意了!但她金如意这么多年来的苦读,可不是为了替人顶罪的!
“祖母、二叔、二婶,我不是不想帮你们,可你们也知道我胆子小,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她的话点到即止,金家不是要人顶罪吗?她可以顶罪,但也可以让金家自此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