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出了内殿,红杏才急忙上前,关切发问,“娘娘,难道真的是皇后谋划的不成?”
李锦儿瞪了她一眼,低声斥责,“闭嘴,此事是你该过问的吗。”
“奴婢知错。”红杏心头一惊,连忙俯首请罪。
李锦儿掐起她的下巴,与她四目相对,冷冷开口,“回去好生约束那些宫人,不得在外胡言乱语。”
说罢,她一把松开红杏,目光幽幽自慈宁宫匾额上滑过。
此事不管是谁做的,都不能与她扯上干系。
否则依照太后的脾性,只怕会先除掉她。
一动不如一静,且先看看吧!
慈宁宫内,太后大发雷霆,狠狠拂开珍宝器物,“到底是谁,居然敢这样陷害哀家!”
嬷嬷叹了口气,急忙走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说。
“太后娘娘,奴婢去查过了。辰贵妃毒发,查到玉石散以及皇上跟锦妃前来都是偶然。但奴婢认为巧合多了,未免有人为之嫌!”
太后气得脸色铁青,双手撑着桌面,震怒道。
“哀家早就说过,此事将所有人都牵连了进去。唯独苏璃那个小贱人独善其身,哀家不信,此事会与她无关!”
她恨得牙痒痒,怨毒开口,“只要有这个小贱人在,哀家便永远都掌握不了大权。”
“可现在您被困在慈宁宫,怕是无法对付皇后。”嬷嬷面带迟疑,拧眉望向她。
太后紧紧扣住桌面,指尖泛白,不住冷笑,“未必!找人去取来皇后的血,以及太子的头发。”
“你是想……这是否不妥?”
嬷嬷话音刚落,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她捂着脸,惊恐看着太后,“奴婢知罪。”
“哀家的话,你也敢置喙了,谁给你的胆子!”太后恶狠狠瞪着她,怒目质问。
“还不快滚,若是此事没有办好,你自己知道后果!”
“是,奴婢这就去。”嬷嬷连忙应下,战战巍巍退出内殿。
翌日,未央宫内,春夏笑着将早膳放在桌上,对着正在梳妆的苏璃施礼,“娘娘,用膳了。”
“嘶!”苏璃手上一疼,倒吸了一口冷气。
春夏连忙冲到她身边,执起手一看,便低声怒吼,“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娘娘的手都出血了!”
苏璃扫了眼指尖上的血,轻轻拍了拍春夏,“放心,本宫没有大碍。”
旋即凝眸看向跪在面前的宫女,“以后做事要小心一点,退下吧。”
宫女眸底幽光一闪,握紧了手中金簪,恭敬叩首,“多谢娘娘。”
见她退出内殿,苏璃抬手抚上了自己的心口。
一股不安掠上心头。
她这是怎么了?
苏璃蹙眉看向春夏,“春夏,太子呢?”
听到苏璃的问话,春夏连忙温声笑开,“回娘娘的话,太子刚刚用过东西,现在已经睡着了。”
太子那小小的团子,现在已经长得粉妆玉砌好看极了。
而且他多数时候不哭不闹,很是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