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妃得意地扯了扯唇角,缓步走了进去,“没有想到驸马居然跟周小姐苟且在了一起,真是令人不齿!”
站在榻前的镜华公主脸色陡然转冷,阴沉沉看向辰妃,“辰妃,你竟敢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
镜华公主这话是何意。
莫非不是想要将此事压下来?
见她眼色古怪,辰妃心头一怔,硬着头皮回答,“本宫说的是实话,那榻上的人难道不是驸马跟周盈儿?”
镜华公主阴狠一笑,一把扯过她的手腕,“那你就过来好生看看吧。”
将她拉到榻前,指着躺在上面的男女狠厉发问,“辰妃,你告诉本宫躺在上面的人是谁?”
辰妃眼底的得意陡然消失,瞪大了眼睛惊恐低吼,“怎么会是昭华郡主!”
躺在上面的人,应该是周盈儿。
人怎么会突然被换了人!
镜华公主拂过护甲,嘲讽道,“那依照辰妃看来,躺在上面的人该是谁,周盈儿吗?”
“不知道,我可有什么得罪了辰妃娘娘的,您要这般败坏我的名声?”
娇弱的女子声音乍然响起。
辰妃连忙回头,就见李锦儿与周盈儿并步走了进来。
行到她面前至极,两人才缓缓福身行礼,“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臣妾正好与周小姐在附近,听说出事便赶了过来,不曾居然听到辰妃姐姐这般说法。”
李锦儿扯了扯唇角,温婉笑开,凝眸看向周盈儿,“辰妃姐姐,这般冤枉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着实不好。”
周盈儿接收到李锦儿的眸光,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旋即缓缓抬起头,娇弱地望向楚衡,“皇上,臣女也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偏偏惹得辰妃娘娘想要害死臣女。”
幸亏她被锦妃给拦了下来。
否则只怕躺在榻上的那人便是她了。
她可从未得罪过辰妃,谁料竟遭了此等飞来横祸!
辰妃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当即愤然开口,“周盈儿,本宫什么时候要害死你了!”
“娘娘,您也知道这名声对女子来说,可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您却口口声声说,躺在榻上之人乃是我,那不是逼着我死吗?”她红着眼睛,凄然质问。
说完不容辰妃辩白,她就决然扑向墙壁,“既然如此,我不如一死一证清白!”
李锦儿连忙把人拉住,温声宽慰,“周小姐可不要想不开,这岂不是如了居心叵测之人的意。”
“够了!”楚衡冷声一喝。
他那双深若寒潭的眼眸中正酝酿着无尽的怒意,吓得众人噤若寒蝉。
苏璃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面不改色道,“去请太医来,为驸马与郡主诊治。一切皆由皇上定夺,诸位不必再争论。”
“哼!”镜华公主冷哼出声,侧过头不去看苏璃。
太医战战兢兢地把完脉,直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
今日还真是倒霉,怎么就遇上了这等事情。
他跪在楚衡面前,颤抖开口,“皇上,驸马与郡主是中了迷,药,另外微臣还在驸马手中找到一截碎布以及一块玉佩。”
辰妃见到楚衡将那块玉佩与碎布拿了过去,仔细端看,当即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