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揽月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该说什么,确实这些都是她先挑起的头。
荣姨娘也清楚,现在再想攀咬苏璃,根本就是于事无补!
“来人,把二小姐拖下去杖责二十!”
苏启文也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今日这作法,是定然和二女儿脱不开身了。
他气得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的!”
苏揽月惊呼:“父亲!”
荣姨娘心惊胆战:“老爷,揽月现在身子还弱,万万不能承受那二十板子啊。”
“要是不能承受,就不该净想些害人的法子,闹的家犬不宁!”
“相爷!”
“还不快把姨娘拉走,送回院子去!”
看着苏启文这次是铁了心的要罚苏揽月,荣姨娘心里更加恨毒了苏璃。
苏璃倒是对荣姨娘那朝她投来、像是淬了毒的目光,不为所动!
她神色淡淡地看着荣姨娘被强行带回东院,一直到那身影远去。
苏启文甩袖而去,一场本就荒唐的法师作法,最后以苏揽月被杖责二十关进祠堂,再加上关进祠堂罚跪静思做结。
“咱们也走吧。”
苏璃带着春夏也回了东暖阁。
傍晚时候,春夏在前院交好的丫鬟给她捎来了一个消息。
“大小姐,东院那边请了张府医来相府了。”
坐在书案前的苏璃,闻言放下手里的书卷:“是么?可说了是因为什么缘故?”
春夏将小姐妹跟她说的,一一如实告诉:“说是荣姨娘动了胎气。”
“动了胎气么……”
苏璃眸光一闪:“说来,算算日子,荣姨娘离生产之日也已经近了。”
“是呀。”
苏璃看着春夏:“你亲自去东院打听,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今日张府医来相府,很快那产婆也要进相府了!”
“啊?”
春夏一怔:“可到底距离足月还有一个多月,眼下就让产婆进相府,是否太早了些。”
“可不是么。”
苏璃别有深意一笑:“原本荣姨娘应该也不会想这么早,毕竟谁能想到,今日这一场法师作法,没有把我算计进去,倒是把亲生女儿搭了进去。”
“现在这位荣姨娘要是想救自己的女儿,自然是要让相府添上一桩喜事,来讨父亲的欢心的!”
春夏觉得大小姐所说有理,却还是不解:“可生产之事看的是天意,难道还能自己想生就生的啊?”
苏璃嘴边的笑容越深:“这一般的孕妇生产,自然是看天意。就是咱们这位荣姨娘却不是一般的孕妇。”
“怎么会?”
苏璃朝春夏示意,春夏顿时凑到苏璃的跟前。
等到她听清苏璃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出的话,春夏惊吓地瞪大了双眼:“大小姐是说,姨娘这胎……是假的!”
苏璃意味深长地说道:“是与不是,很快就有答案了。”
春夏压下心里的震惊,照着苏璃所说,去东院暗中打听。
得到了结果,春夏又急忙地回到东暖阁。
“正如大小姐所说,果然在张府医离开之后,东院的李嬷嬷就去前院找了相爷,说的正是让找好的产婆提前入相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