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南阳后,苏璃谨防被人发现踪迹,挑了隐秘的路走。
一路上风尘仆仆,距离回京的路程却赶不上。
与此同时,盛京之中,苏璃远赴南浔,协助晋王的风声已经传得人尽皆知。
东院里,苏揽月面目狰狞看向面前的人。
“你说什么,大姐姐没在府中?”
连翘急忙开口,“奴婢不敢撒谎。”
“春夏那丫头几次以大小姐缠,绵病塌为由,不让奴婢进去。奴婢便日夜守在院子外边,这几日都没见大小姐出来。”
是啊,几日没见苏璃人影。
如今盛京的风声,已经传得人尽皆知。
不论她去没去南浔,她都要置苏璃于死地。
“去书房。”
苏揽月拧笑一声,急忙去了书房。
谁知还没进去,就听“嘭”的一声,一个茶盏飞射出来,摔碎在她面前。
她收敛起眼底狠光,满目担忧进去,“父亲,这是怎么了?”
“哼!”
苏启文气恼看了她一眼,“你怎么过来了!”
“女儿听外头议论长姐私自前去南浔一事,哪里能沉不住气。”
苏揽月故作担忧开口,“大姐姐太失分寸,竟敢违背皇命,私自前去南浔,这若传进皇上耳中……”
“这个孽障!”苏启文气得怒火中烧。
若苏璃远赴南浔,他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都白费了!
谁不知道晋王是皇上的逆鳞,皇上表面上对晋王宠爱有加。
私底下却对晋王毫不在意。
当年晋王远离盛京,去了边关从军。
皇上却对其不闻不问,如今苏璃竟掺和了进去。
这不是将相府拖在火架上烤吗?!
“来人,去东暖阁!”
他倒是要看看,那孽障到底是否在府中!
苏揽月暗暗扯起嘴角,急忙往东暖阁去。
还没进院子,便被春夏拦住了去路,“相爷,大小姐近日偶感风寒,谁也不见。”
“放肆!”
苏启文脸色铁青,“来人,给我将这贱婢拉开!”
“相爷……”
春夏抵死不让,一把拦住房门前,“相爷,小姐实在身子不适,还请相爷……”
“放肆!”
苏揽月双眸一狠,抬手“啪!”的一声,给了春夏一巴掌,“你算什么东西,父亲要来探望大姐姐,你还敢阻拦!”
春夏被这一巴掌扇倒在地,她双眸猩红,死死捂住肿胀的脸颊。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拉出去打!”
众人急忙走上去,拽起春夏就要往后拖!
“父亲这是干什么?”
冬夏推开房门,一道迷人的嗓音从床幔中传了出来。
苏揽月扯了扯帕子,暗暗变了脸色。
这贱人没去南浔?!
“女儿不过病重,竟不知父亲为何如此兴师动众,硬闯进来,便要打杀女儿的下人,敢问女儿是做出了何事?”
隔着朦胧的床幔,苏启文脸色复杂交织,羞愤得没有开口。
苏揽月硬着头皮,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大姐姐,父亲得知你病重,也是担心你,这才进来探望。”
“谁知春夏那丫头,死拦着不让父亲进来,这才惹得父亲动怒。”
“是啊!”
苏启文咳了一声,尤为不自在道,“为父听闻你感染风寒,这才过来探望。”
“是吗?”
塌上的人冷笑一声,“那便有劳父亲了。”
“只是今日父亲如此兴师动众,硬闯女儿闺阁,若传出去,难免落入口实。”
如今皇上正为南浔一事怒火交加。
若将此事传进皇上耳中,难免惹来祸患。
想到这里,苏启文顿时脸色铁青,当即反手给了苏揽月一巴掌。
“父亲……”
苏揽月脸色大变,猝不及防被掀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