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的脚步瞬间像是灌了铅,却还是走过去试图去打开笼子,可是女人却突然勾起唇角淡淡地摇了摇头,“没用的,我试过了。”
萧景也就是这个时候才发现,她的手背指节的地方全都是血迹。
“你……”
薄妍垂眸看了看自己血迹斑斑的手,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虚无缥缈起来,“这三个月我敲了无数次墙,每次受伤了被包扎好,然后我再敲,可是没用啊,我成了一只鸟,一只怎么也逃不出去的鸟。”
她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的锁链,眼角只有绝望。
“萧景。”
她闭了闭眼,吐出了一口浊气,一字一顿,虚无缥缈,“你杀了我吧。”
那种感觉,是完全没有了生的气息。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她不吃饭也不喝水,可是那人却并没有因此打算放开她,后来撑不住了,险些晕过去的时候,那人又再次出现在了她面前。
毫不留情地折辱她。
她穿了一周都不肯脱下来的长裙被撕破丢到了地上,然后连带着她的脚和脖子就被铁链束缚住了,唯一能见的只有无止境的黑暗。
长时间不见光,她的皮肤白地厉害。
舒文彦虽然见过薄妍,但是两个人只能说是点头之交,索性就在周围扫视了一圈,一无所获之后还是走到了笼子前。
“薄妍。”
他眉心拧着,“有别的女人送来过这里吗?”
薄妍视线其实已经有些模糊,她看着不远处那道模糊的影子,迟疑了半秒之后,还是摇了摇头,“这里不止有一个地下室,而且……沈煜是不会让别的女人进来这里的。”
“人说不定,早就被送走了。”
她说的是沈煜,不是沈晟。
萧景打不开笼子,索性就直接打电话叫了穆越,挂断电话过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了薄妍的那句话。
瞬间反应了过来。
“你说什么?”
他话刚说完,舒文彦已经大步上了楼,朝着门外后院的佣人别墅里跑了过去,只留下了萧景和后边站着的季薇。
薄妍轻轻地笑了一声,“不追过去找吗?”
“不用。”
他拧眉,“我救你出去。”
薄妍看着他模模糊糊看不清楚的那张脸,好半晌之后才低低地问出了那句话,“祝祈结婚了,对不对?”
萧景愣了一下,“你……”
“看来是真的了,沈煜没有骗我,”她放在身侧的手失去了力道,那根紧绷了三个多月的弦此时此刻突然就崩断了,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他竟然结婚了,说好的一起出国,可他丢了我,和别人结婚了。”
三个月啊。
她强撑着三个月,唯一的念头就是出去见他,问问他为什么会在离开的那天把他送到了沈煜的手上。
可是现在,都没有意义了。
薄妍晕过去的时候,萧景还没有打开笼子,倒是旁边的季薇战战兢兢地指了指笼子里最角落的地方,“小萧总,那个是什么。”
萧景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眸色狠狠一滞。
那是……
费城破天荒的在大夏天迎来了一场暴雨,而且大约还有无休无止的架势,舒文彦越过雨幕直接冲进了后边的佣人别墅,可等到地下室的门打开,已经是空空如也。
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