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
“放心，”许誉顿时眉开眼笑，“那药已经在国外投入生产了，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副作用的，我还不至于为了替自己女人报仇，把气撒到你身上。”
盛修远没有回话。
脑袋里千回百转之后，来来去去还是早上摔门出去之前，手机里那些白晃晃的聊天记录。
「谈爱，他配吗？」
那时候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恨不得掐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露天餐厅的装修都是简欧风，旁边阳台上种植的蔷薇蔓出来些许枝桠，像是随时都能被风吹断似的，摇摇欲坠。
许誉盯着那半截枝桠，还是沉下了眸。
“盛修远。”
他看着他，嗓音都没有了温度，“你放过他吧。”
下一秒，男人的唇瓣泛起了冷笑。
“怎么？”盛修远觉得有些好笑，就真的笑了出来，狂屑不羁的眸带着深不见底的寒意，“这才半天，她就又勾搭上你了？”
顿了顿，“你们睡了？”
许誉的眉头瞬间就拧了起来，“你怎么说话呢？”
“那我该怎么说话？”
盛修远的眉梢挑起了不轻不重的抵触情绪，嗓音都没有了温度，“半杆子打不着的关系，你来求我放过她？”
许誉没想到他们两个人的成见，已经深到了这个地步。
一点也不像正常男女。
也更加不像娱乐圈所谓的金主与情妇。
倒像是在一起了多年，彼此看对方不顺眼但是却丝毫不放手的怨偶。
许誉思量了很久，视线落在男人的脸上，到底还是垂下了眼睑，“她生病了，医生给我打电话，说你电话打不通。”
盛修远微微怔了一下。
“我过去看的时候人已经晕过去了，”顿了顿，许誉继续道，“你知道她醒来的时候，跟我说了什么吗？”
他的视线对上男人的眸，带着几分讳莫如深。
“她说许誉，我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他一直这样纠缠下去，我不介意鱼死网破，到时候会很难看。”
盛修远听到那句话，都在怀疑自己听错了。
明明前一天的时候她还能乖巧地撒娇，说让他把店铺都送给她，甚至就连在床上还都软软地喊着他的名字，可时间过了不到一天，她就变了脸。
“其实我本来不想掺和你们的事。”
许誉看了他一眼，“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而且季薇也都已经怀孕了，纪漫兮自然是不肯跟你再继续下去的。”
他临走之前还留下了一句话。
他说，“盛修远，有些女人的你是收不住的，她的野心也许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大，你最好考虑清楚。”
野心。
男人有野心可以商场上运筹帷幄，那女人呢？
一旦有了野心，会不安于现状，不甘于留在原地为一个人画地为牢，一心只想往上爬，站在权利的最顶端，然后睥睨众生。
可是许誉不会知道。
纪漫兮的野心，从来都不在名利场。
盛修远自然也不知道。
那天傍晚，盛修远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看着天色从薄暮沉沉到月色挂满柳梢头，抽了整整两盒烟。
拿着手机犹豫了再犹豫，到底还是没有拨出去那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