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承轩睨了他一眼,直接不轻不重地捶了一拳过去,语气十分不善,“带着你的东西,立马给我滚!”
贺寒,“……”
酒店房间的东西基本上都没有变过,但是唯独他一早就放在了床头柜上的档案不见了。
“我这里放着的东西呢?”
“这我特么怎么知道,”贺寒对于他这幅怀疑的语气,很是不满,“要不是舒颜打电话我才不过来呢,懒得搭理你。”
“……”
他不知道,唯一的可能就是纪漫兮已经知道了。
季承轩眉心微微拧起的同时,直接扣好了衣衫的纽扣,风尘仆仆地出了门,顺道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帮我查查黎月最近都接触过什么人。”
还真是胆大包天了。
欺负他就算了,一声不响就把手伸到了最不该伸的人手上。
与此同时的壹号名邸。
正是中午时分,秋日的暖阳洒在了露天阳台上,在泳池上泛起了粼粼波光,顺带飘开了一层层涟漪,略微晃眼。
沈思邈弹了弹烟灰,漫不经心地睨了坐在泳池边缘的男人一眼。
“何必呢?”
他低低浅浅地笑了一声,嗓音不紧不慢,“你没打算跟她有未来,而她也不见得有多喜欢你,来来去去地折腾,最后倒是被她占了个上风。”
那女人。
反正就是喂不熟的狼。
盛修远沉灼的视线猛然朝着他扫了过来,带着几分暗戳戳意味的警告,像是想要堵住他的口。
于是他唇瓣的笑意就更加明显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这样的女人是不会被人驯养的,既然你们两个都已经走到了这个份上,还不如好聚好散落个清净,”顿了顿,“不然就算你们凑活着在一起了,她还是会勾搭别的男人。”
有些人天生就是不安分的。
盛修远是这样,纪漫兮也是这样,越是相像的人越是走不到一起,这样的道理其实不用说都能明白。
这件事就算是被人陷害,那也的的确确是发生了。
而且他也看到了。
之前她怀孕的时候盛修远就已经动了想要弄死孩子的心,而且孩子没了还能说服自己心安理得地在一起。
这归根结底的主要原因,无非就是没看到。
因为没看到,所以就可以说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是现在看到了,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无动于衷的。
眼见为实。
信任这东西就像破了阀的水,一旦有了一条细纹的缝隙,到了最后都会变成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再也难以逾越。
而且他们两个人,一开始就不曾坦诚。
沈思邈其实对纪漫兮的了解不是很深,但是本能上觉得这个女人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更加不是逆来顺受的小白兔。
小白兔逼得紧了,也会漏出爪牙。
而她一开始就用最锋利的一面向着所有人,不管是媒体记者还是身边的人,从无例外。
见事不谈事,动情不动心。
想来他见到过的形形色色的女人里面,还真是没有这样一号人,好像从来没有人能看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波光粼粼的水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溅起了一层涟漪。
沈思邈定神去细看,这才发现身侧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戴在手腕上那只,一直都没有摘下来的腕表丢进了水池里。
“你……”
他看了他一眼,“想通了?”
盛修远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层涟漪最后恢复到了平静的水面,这才淡淡然地站起身,嗓音平静无波,“夜笙,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