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是你说的。”
低哑到模糊的嗓音,施施然打断了她的话。
“……”
她大脑当机了一下,才恍恍惚惚反应过来他说的不睡指的是什么意思,可还没来得及抗拒,下巴就已经被捏住了。
“盛修远……”
本来就有些闷热,这会儿她被困在棉被里更是热地不行,鼻翼都冒出了些许薄汗,全身上下的每一根毛孔都开始挣扎。
可是男人的嗓音却还是偏笑的。
呼吸凑近了她,温柔而宠溺,带着让人心动的呢喃,“我亲爱的盛太太,乖一点,嗯?”
她怔了一下。
纪漫兮后面睡的很沉。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身侧细微的脚步声,连带着还有外面隐隐约约的慌乱和嘈杂。
“唔……”
她微微抬手挡住了刺眼的阳光,眼睛眯开一条缝就看到了站在床边踩着十公分黑色高跟鞋的女人。
“太太,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那声音不卑不亢,甚至带着几分尊敬的温和。
纪漫兮豁然就睁开了眸,看了眼四周的陈设的圆拱形屋顶上的水晶吊灯,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个特殊日子。
关于她,鸠占鹊巢的婚礼。
“我打个电话。”
她掀开被子下床,拿起手机找到一通电话就直接拨了过去,嗓音都带着晨起的微微沙哑,“事情查到了吗?”
“嗯。”
那边的声音很淡,温和中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我刚刚查到,当初带走骨灰的人,是黎月安排的。”
纪漫兮稍稍怔了一下,随即拧眉。
“我知道了。”
顿了顿,视线落在外面花园里忙忙碌碌的佣人身上,还是将自己没有问出口的话问了出来,“季承轩……现在怎么样?”
那边静默了几秒。
“季老爷子过去了,就算是私了也在一年刑期。”
这件事情虽然处理起来难度不大,但是牵扯到的人和事都不是很容易能够解决的事情,所以还是需要一段时间。
纪漫兮放在阳台上的手微微紧了紧,好半晌才调整好自己的呼吸。
问,“律师找了吗?”
“穆越的同门师兄弟过来,说是受人委托,”顿了顿,“季老爷子跟穆家本来就不对盘,所以应该是另有其人。”
再加上身份地位,请得动穆越同门的也就那么寥寥几个。
盛修远就是其中之一。
安静的早晨,诺大的城堡外面甚至能看到一整片葱绿的森林,依山傍水地像是现实中不存在的美景。
纪漫兮到底还是点了头,“嗯,我知道了。”
“还有前段时间程岚去医院的事情,”那边刻意强调了一下,“程岚在去医院之前,我查到她的弟弟进了少管所,后面被人给保释出来了。”
纪漫兮瞬间凝眉,“谁保释的?”
“黎月。”
梁司承的声音带了几分沉静的温和,“至于剩下的事情,我还在查,但是骨灰和你父亲的死可能真的跟季薇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