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
宋郁之挂断电话看着旁边醉醺醺一脸颓废的男人，眉心拧起的同时嗓音都带着几分隐隐的嫌弃，“既然喜欢，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呵。”
男人眯着眸，直接嗤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是你？”
宋郁之瞬间冷了脸，“你再说一遍。”
盛修远本来就沉闷了一个晚上，喊他和傅少司出来喝酒，也都说自己要陪女人，就连沈思邈都去了外地出差，当下就垂下眼睑，嗓音氤氲了轻嗤，“舒颜怀孕了宁愿让我女人陪着去做检查也不告诉你，你以为你就比我强了多少？”
话音刚落，周围一片死寂。
就连原本站在旁边的助理都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像是暴风雨来临前发酵的前兆。
“宋先生……”
“以后他的事不要告诉我，”宋郁之直接觑了坐在吧台上的男人一眼，冷着脸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死了最好。”
助理，“……”
这一大早地来了三四趟，先是许澜过来，然后是韩栋飞，现在就连宋郁之过来都没怼走了，霎时间再也没有一个人敢过来。
夜笙外。
已经发动车辆的助理看着后视镜里的男人，耐住死寂般的氛围，硬着头皮开口，“是……回公司还是去傅总哪儿？”
后座里的男人微微看了眼窗外，眉目及其阴郁。
“回宋宅。”
“……是。”
纪漫兮本来是不打算过来的，但是秉承着这段时间好像都是自己在无限作死的路上，到底还是让司机送了过来。
刚推门进去，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浓烈的烟味。
直接反应，就是被包了场。
原本璀璨的灯光也停在了某个地方，周围安安静静的，除了吧台上的男人之外安静地不像是一个高端酒吧。
空气中飘散着烟草和威士忌的气味。
盛修远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了不远处门口走过来一道熟悉的身影，等到看清楚那张卷发下烟视媚行的脸蛋，突然就眯着眸笑了下。
“你来了。”
明明一晚上不见，却好像是隔了千万年的时光。
纪漫兮眼睑微微动了动，视线落在他微微敞开的领口上，瞧着那泛红的锁骨，不咸不淡地吐出来了两个字，“顺路。”
“可回去的路根本不经过这儿。”
大约是喝醉了的缘故，平日里矜贵优雅的姿态这会儿竟然带着几分迷蒙的沉醉，眼尾都是微微扬起的，语气像是在自嘲，“是宋郁之让你来的吗？”
纪漫兮没反对，只是在他面前站定。
“知道还问。”
“我就知道，”他微微垂下了眼睑，唇瓣的笑意略显生硬寂寥，“你肯定不会主动来接我的。”
说着就靠在吧台上，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纪漫兮看着他都喝成了这个鬼样子，当下就将他手里的酒杯抢过来放在了桌上，眉心都是微微拧起的，“自己能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