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这件事的时候，想过后果。
但是一想到能有差不多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旁边站着自己喜欢的女人，那么就值得他拿命去赌。
“杀了你。”
低沉的嗓音缓缓将这三个字重复了一遍，随即走到他面前附身看着他，轻笑，“不，我不可能杀了你。”
他的眉目温和，但是指节却落在了旁边的酒瓶上。
贺寒瞳孔猛然一缩。
下一秒，原本放在他面前被男人握在手里的伏特加酒瓶瞬间就落在怒了他身上，连带着他的短发都被抓了起来。
血迹顺着额角滑到了眉骨，带着浓稠的血迹。
“贺寒。”
盛修远漫不经心地收回了自己的动作，后退半步之后嗓音都带着狠戾的轻蔑，“不该你碰的人，最好别碰。”
这是底线。
费城人都知道盛修远年少轻狂的时候谁都不放在眼里，可没有人知道真的惹怒他之后的后果有多严重。
因为之前那些，不过是小喽啰。
他打人也好，把对方送进监狱也罢，那都只不过是稍微一句话或者动动手指头的事，压根不值得天内大动干戈。
可是人总是有逆鳞的。
除了盛修远身边熟悉的人，很少人见过他打架起来不要命的模样，就连穆越也都是从监控里看到的。
招招致命，根本没有留丝毫余地。
大约是觉得自己的尊严让一个微不足道的贺寒轻而易举地打破，抑或是单纯地因为嫉妒，反正最后的结果，贺寒直接失血过多送进了医院。
从百乐门出来的时候，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
秋季尾巴的雨水总是要比夏季的寒凉，盛修远站在门口，突然就想起了两个多月前的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
还有那条微信，那句话。
和女人控诉般的眸。
“你不是总问我，为什么手臂上的伤反反复复却一直好不了，因为啊，这些伤都是你给的。”
“我自从跟你结婚后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拴住了一样，就只有刀尖落在手臂上的时候，才觉得这人生并不是那么无趣。”
“盛修远，我真的累了。”
“如果这段婚姻是你一直以来想要的，那你就带着我的尸体回去好了，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不能放弃的了。”
“你想要什么，就都拿走吧。”
“能要的不能要的，能留下的不能留下的，能舍弃的不能舍弃的，我通通都不要了，楠笙我也不要了，我倒要看看，什么都不要的我，你还拿什么威胁。”
什么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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