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见过。”
盛修远抚了抚眉心，整个人都靠进了副驾驶里，嗓音很淡，“既然各方面你们都觉得合适，那就订婚好了。”
那边苏偌直接就炸毛了。
“臭小子！”
她拧着眉，语气十分不善，“这可是人生大事，你要是像上次和薇薇那样放鸽子，你信不信我现在就……”
“不会。”
骤然的声音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妈，最近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很忙，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回去，”顿了顿，“你要是觉得可以，下个月我就可以结婚。”
还没见过几次面，就说下月结婚。
苏偌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试探性地开了口，“你……真想明白了？”
“嗯。”
盛修远应了一声，“挂了。”
面前刚好到了红绿灯，韩栋飞瞧着他挂断电话的动作，视线都跟着移了过去，“人冲动时候做的事，一般第二天会后悔的。”
车内有刹那间的死寂和沉默。
“会吗？”
盛修远微微抬眸，视线落在了旁边面色沉淡的韩栋飞身上，不由轻笑，“你放弃了薄然，你后悔了吗？”
看着自己喜欢的姑娘，而不能在一起。
红绿灯进入了倒计时的最后几秒，就在他以为韩栋飞不会回答了的时候，那声音突然就再次响了起来，只有一个字，“悔。”
车辆发动，进入了车流。
盛修远视线微顿的同时到底还是低低地觑了一声，“可戴昱珩已经出手了，你们之间……回不去了。”
那辆车越过红绿灯后开出去了很久。
等到进入环线的时候，驾驶座的韩栋飞突然就勾起唇角轻轻笑出了声，“是啊，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
外面万籁俱寂，因为是冬天的缘故天气总是显得格外地肃穆而安宁，盛修远瞧着不断倒退的景色，手突然就搭在了一侧鬓角。
“如果你真的想跟她在一起，我不是没有办法。”
韩栋飞握着方向盘的手猛然一顿，却还是毫无感情地拒绝了他的所谓非正常手段，“不用了。”
该放下的总是要放下的。
费城的冬天在夜晚的时候跟其他地方不同的一点，就是看起来宁静平和之下，是许许多多燥热而悸动的心，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浮沉。
无从挣脱，也不愿挣脱。
纪漫兮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几点，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全身上下好像都跟散架了一样。
整个人也都有些恍惚。
想到今天早上本来是约定好和舒颜一起去医院的，所以就什么也顾不得打算换衣服洗漱，顺道给舒颜打了电话过去。
无人接听。
等到连着打了三通电话之后，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直接就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