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窒,嗓音都跟着哑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是不会来啊。”
女人挑起起唇角,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可好不容易逃离的你的掌控,于情于理都应该看一看,跟你结婚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
盛修远视线有些迷惘,脑袋都好像跟着木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
纪漫兮细长的狐狸眼落在他的脸上,微微踮脚的同时揪住了他西服的高定领带,嗓音带着呼吸印在了他的脸颊,“我呀,可是来送祝福的呢。”
那温热落在耳蜗,带着让人酥酥麻麻的战栗。
他直接就震住了。
“祝福我什么?”
“唔……”女人的唇角挑起潋滟的笑容,嗓音都带了及其妩媚的娇笑,“我还有一句话一直没来得及问,要问了才能祝福呢。”
“盛修远。”
她微微踮起脚尖,唇瓣落在了他的一侧脸颊,“所有人都说你喜欢我,可这么多年你对我付出过的到底都有什么,你……自己想过吗?”
他呼吸猛然一窒,视线都有些迷惘。
“看来你也不知道呀。”
女人挑起唇角,眉梢的风情及其淡然而冷和,“所以盛大公子,以后不要说我不给你面子缠着要跟你好聚好散这样的话了,真的挺没意思的,你要但凡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出现一次,我跟你呀,也不会闹成现在这副模样。”
一步错,步步错。
所有人都说当初那个骄傲的盛修远为了一个女人出了车祸,可如果真的是爱,又怎么可能一直都无动于衷呢。
她纪漫兮是无能,这么多年将自己的生活过地一塌糊涂。
可要真爱什么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
纪晋成和纪母生死相随是爱,梁司承为了一个女人苦守七年也是爱,这个世界上她见到过太多别人的爱,却在自己身上从来没有感受过。
他们当初在一起了五年。
五年之间他绯闻漫天,身边无数莺莺燕燕,那时候她还能保留着自己平等的尊严跟他吵地不可开交,可是现在,她做不到了。
也永远都无法做到。
周围一片安静,盛修远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肆意的脸蛋,莫名觉得全身都在发烫。
“纪漫兮。”
瞬间就哑了嗓子,“我爱……”
“我呀。”
温软的声音娇滴滴,直接打断了他要说出来的话,菲薄的红唇也落在了他一侧下颚骨的位置,“祝盛公子你呢,以后呀,心头非所爱,逢赌满盘输。”
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那么她呀。
统统都不要了。
盛修远视线猛然一窒,看着那身影就要离开自己的怀抱,下意识就伸手去捉她那纤细的腰。
可扑了个空。
原本在怀里的那股温软在短暂的温存后,直接提着裙摆后退到了宴会厅里,咬到了旁边桌上花瓶里的一束红色玫瑰。
微微侧眸,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