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她,“爱。”
“可你也说你爱我妈妈,”她瞬间就哼了哼鼻子,很是鄙夷,“你这样的行为真的很渣男作风哎。”
威廉姆斯,“……”
“我喜欢你妈妈的时候,还没结婚,”他觉得有些好笑,“而且我现在孩子比你也小不了几岁,难不成你还指望我因为你妈妈一辈子不结婚?”
都是家族继承人,怎么可能一辈子不结婚。
又不是所有人都是盛修远。
“我可没有这么说,”她扬起下巴,直接就笑眯眯地关上了车窗,冲着男人欢快地招了招手,“走啦。”
墨色的车窗隔离了外面,反而显得冷清了下来。
纪漫兮看着古思特从不远处男人的身侧擦肩而过,视线微顿的同时到底碍事微微扶了扶额,莫名觉得有些累。
五年。
两年缠绵病榻,三年调理修养,可怎么时间这东西在关键时候一丁点儿的作用都起不到了呢。
该忘记的人,还是没能忘记。
反倒是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里历久弥新,那种细细密密的喜欢伴随着恨,最后在两千多个日日夜夜里化成了缠绵的风。
经久不散。
古思特到星河湾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纪漫兮刚下车没走几步,迎面就撞上来了一个喝地醉醺醺的男人。
那人大约是喝醉了,发起酒疯来不管不顾的。
“你是谁啊,走路长不长眼睛!”
纪漫兮踩着高跟鞋的脚步蓦然就顿住,原本轻佻妩媚的眉眼突然就带了几分狠戾,五官都冷淡了。
“你说什么?”
人喝醉的时候大约是脾气最大的时候,而且面前醉醺醺的男人还挂着记者的胸牌,很明显没少仗势欺人。
自然不肯认输。
“我说路这么宽都走不下你吗?非要跟我撞,”那人不依不饶,甚至还眯起眼睛很湿戏谑地打量了她一眼,“还讲不讲理?!”
纪漫兮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跟她讲道理,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
“我不讲理?”
那人看着她踩着高跟鞋步步紧逼,当下就后退了几步,哆哆嗦嗦梗着脖子道,“你……我可告诉你……你不要仗着自己人多欺负人……你……再过来我……我要报警了……”
“报警?”
纪漫兮看着面前男人脖子上挂着的记者证,当下就冷笑了一声,“好啊,那你现在报一个我看看。”
“你……”
那记者很明显微微怔了一下,当下就本能地从兜里拿出来了自己的手机,直接怼到了纪漫兮的脸上,“我跟你讲我可是记者!我一定要把你这样的人揭露到网上,让所有人都谴责你!”
这下确实再也不结巴了。
可下一秒,他的手机直接就被女人抢走了,他顿时就面红耳赤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你要做什么?!”
纪漫兮舌尖顶了顶上颚,若有所思地睨着他。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那人当下就红了脸,语气都拔高了不知道多少倍,“我告诉你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我赔礼道歉!不然我分分钟曝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