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涯抬起手,端详了很久。
“怎么了?”一旁的大叔问道。
“没事。刚才用力过度,现在有些累。”陆知涯将手放下,他刚才应该是看错了。
“是不是巫术的后遗症?”大叔停下脚步,一脸担忧。
“可能吧,我感觉自己忘了好多事情!”陆知涯索性将自己的遭遇都推到巫术上。
“怪不得。”大叔信以为真。
“你跟我说说以前的事吧,大叔。兴许我能记起什么。”陆知涯想从大叔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你连你自己的身世都不记得了?”大叔有些诧异。
陆知涯神情沮丧,微微点了点头。
“你这苦命的孩子啊。”大叔看着此时的陆知涯,很是心疼。
陆知涯露出一丝窃笑,他的计谋得逞了。
“你名为陆知涯,这可是你爹娘给你起的名字。你爹娘走得早,留下一封书信拜托我照顾你,你小子也争气,一手水墨画学的不错,这可是大唐传来的技法,要不是这场战争...”大叔谈到战争,又连声叹息起来。
“为什么要打仗呢,因为得到了双鱼玉佩?”陆知涯故意说出了关键词,想试探一下大叔的反应。
“你小子,脑袋里装的什么啊?哪里来的什么双鱼玉佩?我们弥国和楼兰国打仗,就是日积月累的矛盾,终于在今天爆发了。”大叔奇怪地看着陆某人,他这个侄子自从在战场上昏迷了一次,醒来之后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要不是这次楼兰人来势汹汹,我们也不用全民皆兵,去抵御外敌。”大叔补充了一句。
没有双鱼玉佩。陆知涯眯着双眼,难道壁画的顺序是被打乱的?
“大叔,我们现在要去的神庙,有壁画嘛?”陆知涯询问道。
“一般人哪进得去神庙啊。”大叔压低了声音,“不过20年前修缮神庙的时候,我曾进去过一次,神庙里全是祭器,没有你说的壁画。”
也就是说,那八幅壁画是在最后一起添加上去的。那作画者是谁,目的是什么?陆知涯揉了揉脑袋,又要让他思考这些东西,他最讨厌这些了。
很快,两人便到了神庙前,此时的神庙前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只不过其中大部分男性都带着伤,应该和陆知涯他们一样,刚从战场下来。
这祭司在这个时候召集大家,不知道葫芦里卖什么药。
一个身穿白袍持着金色权杖的老人站在神庙阶梯之上俯视众人。
当祭司登场之时,所有人都一脸恭敬地跪了下来,唯独陆知涯站在那里,他在祭司身上感受到了庞大的威能。
这个副本的boss单位嘛?陆知涯和祭司对视了一眼,然后脑袋一阵剧痛。
大叔用力了拉着陆知涯,示意他跪下来,陆某人只得皱着眉头,不情不愿的半跪在地上。此时还不是他翻脸的时候。
“楼兰人毁吾等家园,吾自降请愿上苍,降下神罚,以报此血海深仇。”说罢,祭司扔下权杖,转身跳起奇怪的舞蹈。
陆知涯隐隐看到神庙之上有黑光一闪而过,而他的身上又是一阵剧痛。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今天总是莫名其妙的疼痛啊。”陆知涯脸色微变,“大叔,你看到那道黑光了嘛?”
“小点声,哪来什么黑光,你肯定眼花了,再说,这可是神庙,我们弥国最神圣的地方,要有也是金光。”大叔小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