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珠轻描淡写打破薄司承处心积虑营造出的暧昧气氛,随性坦然的坐在他对面,纤细的手指摘了一颗车厘子放在嘴里。
“那要怎么样才能撩到你,你教我。”对面的男人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望着盛明珠时墨色暗涌,说不出的真诚。
他一副好好学生的乖巧模样,反倒让盛明珠千般手段都存在心里使不出来了。
这人……怎么能这样不要脸?
“你前些日子可不是这个态度……”她慌乱的将车厘子往嘴里扔,连籽都来不及吐,嘴里囫囵着,揭薄司承的短。
那个叫嚣着不要跟着他,给他留一点尊严的男人呢?明明在商贸大厦撞见了,视而不见的男人呢?
怎么又变了?
呵,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恩。我想放手,可放不了。”他想放过她,也放过自己,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为了一个盛明珠变得不像自己。
他克制了,这种克制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可深夜里心潮暗涌却骗不了自己。
既然非她不可,那为什么不强取豪夺?
“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不可能抽血给你,我是生意人,做生意就要拿我想要的东西来交换。”
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态度,反倒让盛明珠畏首畏尾了。
“那你想怎么样?我们再赌一局,赛车?射击?游泳?”她一遍遍提议她有优势,而他也会的项目,而薄司承恍若未闻。
“喂,那你想要怎么样?”盛明珠气馁,在盛世帝国,只要是她用的科研材料,自然有下面的人拿来不会让她操心。
在这儿,银月石如探囊取物,血液前几次找薄司承也很好说话,她渐渐把这一切当做理所应当了,现在看来……是她不对了。
“讨好我。”
“……”行吧。
盛明珠无奈,就按他说的约会做,不就三天女朋友吗?她一个“演员”还搞不定薄司承?
“走。”
“干嘛……”
“约会去啊。”盛明珠扯着薄司承的衣服就拉他上车了。
昨天看了气象预告,说今晚在乐高峰有狮子座流星雨,有两个剧组都去取景了。
还有什么比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更浪漫的事情?
盛明珠和剧组打好关系进了最好的观景位置,又避开了人群,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薄司承被他扯出来,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就只穿了一件衬衫。
盛明珠更是T恤短裤,在山顶上冻的直哆嗦。
本来山顶的气温就比山脚下低了几度,又有大风造作,两人呆在车内都不想出去。
天空还昨日的模样,一点也没有流星雨降临的预兆,薄司承皱了皱眉头,盛明珠掏出手机给他看新闻报告,安抚道:“别急嘛,你看新闻上都说要凌晨1点才会降落,现在早着呢。”
他不急,能看着她就挺开心了,不过看着盛明珠为了讨他开心,又是讲故事,又是费尽心思找话题的,心里有些百味杂陈。
盛明珠没话找话,说的口干舌燥,好像今天一晚上把来华夏古国这么长时间的话都给说了,饶是这样流星雨还没有降落,甚至星象大变,开始下起了雨。
薄司承面无表情,盛明珠看着敲打在玻璃上如小河流水般的大雨,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