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殊觉得自己很委屈，明明这一切都是陆湛的错，为什么最后被迫受制于人的还是她？为什么被人欺负的还是她？为什么反抗不了的还是她？她明明都那么努力了，但是在陆湛面前却还是显得那么没用，难道她这辈子都逃不出陆湛的手掌心了吗？
越想她越觉得自己心里堵得慌，眼泪也就流得更欢了。
莫殊抿紧了嘴，死活都不愿意哭出声来。
在她看来，再一次忍不住在陆湛面前流眼泪就已经很丢人了，要是她再嚎两嗓子，那还指不定陆湛会在心里怎么笑话她呢！
陆湛是最怕看到莫殊哭的，结果现在莫殊不仅哭了，而且好像还是因为他才哭的，看着莫殊那副受了委屈的小可怜样儿，陆湛顿时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停下了自己正准备解开衬衣扣子的动作，转而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去，黑亮的眼眸噙满了温柔，就这么直直的恨不得看进了莫殊的心里。
“别哭了，好不好？”
莫殊撇开头，根本不去看陆湛，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淌，很快就把枕巾上打湿了一小块。
陆湛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莫殊怎么说哭就哭了，他明明还没干什么啊。
“怎么了？这么委屈啊？”
莫殊意味不明的瞟了陆湛一眼，这次索性直接侧过身子，根本就不理他。
陆湛拿舌头抵了低后槽牙，他觉得有点儿头疼，因为他好像从来都没哄过女人，现在是真的拿这个耍小性子的女人没办法，然而没办法归没办法，他总不能放任莫殊就这么哭吧？
“我以后都不逼你了好不好？乖，别哭了啊，这眼泪怎么就跟不要钱的一样。”
还在哭。
“你看你这哭的眼睛都红了，明儿肯定要肿了，多不好看啊，快别哭了啊，乖。”
还在哭。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凶你的，我让你打两下好不好？”
还在哭。
……
陆湛的嘴皮子都说干了，结果莫殊还是不为所动，小身子也一颤一颤的，显然是还在哭。
啧，这女人哭起来怎么这么烦。
陆湛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自己额上的青筋在一个劲儿的蹦跶。
幸亏这是莫殊，如果换成别人，他肯定会毫不留情的打死。
“唉，莫殊，你这是要心疼死我啊，就算眼泪不要钱也不能这么流个不停啊。”
“本，本来就不要钱。”莫殊抽噎着，终于忍不住回了一句，“你怎么那么吵啊？就不能让我一个人安静的待会儿吗？”
“那可不成，在我这儿，你这泪珠子可是最值钱的东西。”一看莫殊终于肯跟自己说话了，陆湛连忙凑了过去，宠溺地点了点莫殊的小鼻子，“乖，快别哭了啊。”
莫殊皱了皱鼻子，眼里还水润润的，眼珠子转了转不知道在看什么。
又是大半天都等不到莫殊的回答，陆湛忍不住皱了皱眉，但是却不敢再发脾气了，他伸手擦了擦莫殊脸上的眼泪，然后凑上去亲了一口：“怎么了啊？怎么还这么不高兴啊？”
“关你什么事。”莫殊被脸上的温热触感给惊到了，下意识就想推开陆湛，“你别离我这么近，一边儿去。”
“好好好，只要你不继续哭了，想让我干什么都行，我这就一点儿去啊。”陆湛也是难得的好脾气，他一边答应着，一边撑起了身子。
莫殊微微有些讶异，没想到陆湛竟然真的这么听话，可还等她惊讶完，她就感觉自己身旁塌陷了下去。
没错，陆湛压根儿就没有放过莫殊，他起身以后又很是干脆利落地倒在了莫殊的身边，然后从身后抱住了莫殊，微微一使劲儿，就把莫殊整个儿都带进了他的怀里，两人之间几乎可以说是毫无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