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玲玲打来电话，和莫殊约在上次发生争执的咖啡厅见面。
莫殊到了那里时，叶玲玲和井然已经早早地点了茶点坐好，两人之间已经不像昨天那样亲密，但是气氛却比以往她见到时缓和了许多。
“其实是有些话想和你们聊聊，”莫殊笑笑，开口说道，“可是昨天三个人站在路边，那样的情景未免有些太不庄重了。”
不等他们两个开口说话，莫殊就继续说道：“我和陆湛虽然这几年来也有磕磕碰碰，但是感情一直都很好，况且，也没有什么人能取代他在我心里的位置。”
她说着，笑得有些羞涩，脸微微红了起来，但是目光却格外认真。
看着她脸上那样的神情，井然心中十分失落，转过眼睛，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
“我很爱他。”说这话时，莫殊认真地看着叶玲玲的眼睛，“任何感情都不能比较，我看得出你对井然的感情是多么真挚深沉，希望你也知道，我对陆湛的感情、我和他之间，也是一样的。”
听到莫殊的这句话，井然一时怔住，下意识地偏过头看着叶玲玲，她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莫殊，面容姣好，此刻难得的安静和平和。
记忆之中，因为自己的不理睬和逃避，她的面孔总是难过的、狰狞的、撕心裂肺的，他甚至想不起来这个女孩安安静静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井然对我来说，是个很不错的朋友。”莫殊继续说道，“我对他从来没有哪一刻，有过任何一点点逾越的感情，以后也一样不会。”
井然听到自己心里的某处，随着她的这段话，轻轻碎裂开来。
以往的相处中，她都只是客气的保持着距离，虽然从来不会给她任何希望，但也不会这么彻底的让他感到绝望。
但是这次不同，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又准又狠地在他对她的那份感情上划下一道又一道裂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知道如何缘起的、心里对她那种温柔的微妙的感情，此时此刻得到了再明确不过的拒绝，他心中清楚，自己再也没有必要继续坚持下去了。
她都已经说的这么清楚直白，她的意思这么明确坚决，他又如何不会尊重他的决定呢？
“井然，”她又轻轻叫着他的名字，待他转过头看向自己，才轻声说道，“你一定比我更清楚，叶玲玲她是个多好的姑娘，我想你也一定不愿意再让她不开心了，对吗？”
她的语气像是真挚的请求，也像是不容他违抗的命令。
叶玲玲看着一脸真诚的莫殊，心里的感觉复杂极了。
井然良久没有回应，几个人僵持的沉默着，叶玲玲几乎想要开口说话，打破这阵沉默了，她不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会不会回应，毕竟，对于两个人的婚姻，他一直以来的态度再冷漠不过了。
她害怕不能得到想要的答案，紧张的像是一个正在等待老师公布成绩的小学生，这样的感觉比婚礼上等他说“我愿意”的那个时刻还要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