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王深娥正赌在兴头上,听有人喊她的名字他,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脸上浮现出不耐烦的情绪。
赌桌上的人都见过王建,纷纷让开一条道,簇拥在桌旁喊“建哥”。
建哥?
王深娥停了手,眼珠子一转,抬头笑眯眯的打量着来人。
见来人气度不凡,众星捧月,面相带着一股贵气,便知道来人身份定非同小可。
“这不是陆家少奶奶的母亲嘛?我看着像您,就过来瞧瞧。”王建刻意把声音扬的很高,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见。
王深娥脸色一喜,没想到在这里还有人能认出来她,陆家果然是颗大树。
周围人看王深娥的眼光变了,议论纷纷,带着惊羡和讨好。
王深娥被着目光包围着,虚荣心极度的膨胀,神色便变得傲慢起来,用手指撩拨着发丝,目光慢慢扫过王建。
“咳咳――对,我是耿靖裕的母亲,你是?”她咳嗽了两声,承认道。
王建的笑意更深了,脸色却越发的恭敬,献媚的说:“王夫人怎么有兴致来赌场,哎哟,你看看我现代不周,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王建,您就叫我小建好了。”
周围人一听,王建是何等人物了,公然对着一个妇人献媚,可见这人的身份地位一定不凡。
“我来赌场,当然是来玩的。”王深娥端起来架子,对王建的态度变得冷淡起来,以此来衬托自己身份的高贵。
“是是是,只不过陆家这么有钱,夫人怎么在低端桌上玩起来了,岂不是很掉身份。”王建啧啧嘴,佯装着不明所以,给周围小弟使了一个眼色,众人便开始跟着起哄了。
“对呀,陆家的夫人怎么会在这种局里玩,不会是假的吧。”
“是啊是啊,我听说陆家少奶奶另有其人,好像叫什么殊?”
“啊?那原来的少奶奶被退货了,那她……”
王深娥刚端起来架子,哪里听得了这些话,当即勃然大怒,破口骂道:“你们这群人胡说什么!我们家靖裕早就是陆家定下的儿媳妇,外面那些小三小四也敢出来张扬!誰再说这种话,我撕烂他的嘴!”
泼妇形象暴露无疑,众人皆闭了嘴,目光却带着不屑。
这陆家的亲家,素质还不是真的低!
“我来低端桌就是为了尝尝鲜,高端桌我早就玩腻了!誰跟你们这群穷鬼一样,玩这些东西。”王深娥把桌子上的筹码打翻,在众人看不见的情况下,偷偷藏了几颗在袖子里,面上却是几近嘲讽。
王建看目的达到了,便出来圆场,笑呵呵的接着它的话:“是啊,陆家的人怎么可能跟你们一样,玩这种低端的东西,那夫人咱们去玩点有意思的?”
大鱼上钩了。
“什么有意思的?”王深娥警惕的看了一眼王建,手底下的砝码攥的紧,生怕被人发现没收了去。
这里的规矩,一和码子一百块钱。
“当然是符合您高贵身份的局。”王建继续恭维。
王深娥虽然势力,但是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身上的钱不多,玩不起这种高端局,于是连忙推脱道。
“我今天还有事,先不玩了!”
众人一听,唏嘘不已。
“切,不会是没钱玩来壮阔吧?”
“陆家可能没给她钱,闺女是倒贴给人家的,哈哈。”
“哟。”
……
周围的话不停的刺激着王深娥,她的脸越涨越红,心想自己女儿都嫁过去了,那陆家的钱就是她的钱,这点钱都赌不了,岂不是让别人看不起?
王建不说话,笑眯眯的盯着脸色阴晴不定的王深娥,知道她已经上钩了,便不多说话暴露目的。
“我去!”
王深娥大手一挥,堵住悠悠众口,在众人的目光中挺着即将,高抬着下巴,跟着王建离开。
……
高端局在地下一楼,跟一楼的风格迥然不同,没了赌场特有的嘈杂,只剩下长长的回廊和几个穿透明旗袍的美人儿随行。
“小建啊,你这是带我去哪里啊,怎么看着不像赌场。”王深娥看周围环境陌生,不由得起了警惕心。
“夫人,这是我们这里的地下赌场,只有市里有头脸的人物才能来,您这身份肯定是要到这里玩的。”王建回答。
王深娥觉得有道理,也被那一声有头脸的人给说服了,跟着他来到了一个面积巨大的圆形场地。
场地中间只有一个长桌子,周围森森立着的都是真枪实弹的保镖,一个个铁青着脸,审视着每一个进去的人。
王深娥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心里不停的打突,同时又油然而生一股上进入流社会的满足感。
原来这就是有钱人的专有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