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方家贵父女赶着马车到镇头的时候,仆散隆立已经在镇子里转了一圈回来了。“伯父,这个镇子可是真大啊!”仆散隆立感叹说。
“哪是啊!宝丰十酒务,七个酒务在双酒务。要不,酒监也不会设在这里。只是酒税一年就收五万多贯!酿酒作坊超百家!”方家贵自豪地说。
“伯父,这里太挤了!我们施展不开啊!”仆散隆立提醒说。
“先盘下一家干起来再说吧!”方梨花劝说。
“最好选在村边!一起盘下来连着的两家最好!银子,我这里还有一些。”仆散隆立拍了拍马驮的背囊说。
“我可是捡着一个大宝了!”方梨花甜甜地笑了。
“捡的!咋说话呢?好像我没有人要似地!”仆散隆立装作不高兴地说。
“小气鬼!是我攀上了你这棵摇钱树行不行!”方梨花马上走过来安慰说。
“阿嚏!”一股酒酸味只冲仆散隆立的脑门!
“咋啦!伤风了?”方梨花关切地摸了摸仆散隆立的脑门!
“不是!一股酸臭味!”仆散隆立夸张地捏着鼻子说。
“你!坏小子!讨打!”方梨花娇嗔一声,扬起了巴掌,不过没有落下。
“走,先回家吧!这个镇子上的房价贵,隆立说的有道理!要不,我们去你姥姥家小屯。和你舅舅家一起干!”方家贵下决心说。他脾气倔是倔,可不是一个没有主意的人。
“也行!我舅舅家要是在这里肯定不起眼,在小屯,哪可是大户!”方梨花得意地说。
“梨花,你赶车带隆立回家,我去买点酒、菜去!”方家贵安排说。
“家里有酒!”方梨花提醒说。
“我要多打几家的酒,让隆立品品!”方家贵说完下车匆匆地去了。仆散隆立把马缰栓在车后铁环上,跳上了马车,方梨花赶着车,两人默不作声地朝家走去。方梨花毕竟是个未出阁的闺女,街上又不断有行人经过,她得矜持些。
方家到了,正房三间、厢房三间,一个门楼,都是茅草房。可以看出,方家过的也不是多殷实。家里没有人。两人拴马、卸车、喂马忙活了一阵。
“伯母不在家啊?你弟弟妹妹呢?”仆散隆立问。
“都去别人家的酒坊当帮工了!”方梨花兴致不高地说。
“梨花,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仆散隆立爱怜地拍了拍方梨花的肩膀安慰说。
“幸好遇到了你!这是老天对我们家的恩赐!隆立哥!”方梨花就势倒在仆散隆立怀里。
“我还没你大三岁!小姐姐!”仆散梨花开玩笑地说。
“对不起你了!纳了一个比你大三岁的小妾!”方梨花苦笑着说。
“什么妾不妾的!我可不这样看!去!我的背囊里还有300两银子,取过来100两,它是你的了!”仆散隆立大方地说。
“你带这么多钱出门干什么?是不是想干什么坏事?”方梨花娇嗔一声。
“想哪里去了!开酒坊只是我计划的一部分,以后我还要挖石炭、冶铁、烧瓷器。做大买卖的!”仆散隆立豪气地说。
“这么说,我不但嫁了一个大官人,还嫁了一个大富豪?”方梨花开怀大笑说。
“也可以这么说吧!三年,给我三年的时间,你会是宝丰县最有钱的女人!”仆散隆立许诺说。
“真的吗?隆立哥!”方梨花梦呓般地说。仰脸闭上眼睛索吻。
“伯父马上就要回来了!”仆散隆立告诫说。
“亲我!亲我!隆立哥!亲我!”方梨花央求说。
“到晚上吧!去,把银子取出来!听话!”仆散隆立赶紧把浑身已经发软的方梨花扶正了。
“咱俩今晚就成婚!好吗?隆立哥!”方梨花央求说。
“听伯父的安排吧!最好晚一段时间。我要用八抬大轿把你抬进门。”仆散隆立发誓说。
“我不要八抬大轿,我想快点成为你的人!”方梨花索性搂着仆散隆立的脖子说。
“听话!听话!撒手!伯父回来了!”仆散隆立撒谎说。
方梨花赶紧撒开了手,抚平衣服朝向门口。可惜没有一个人影。“坏小子,你又骗我!”方梨花娇嗔一声,随手摸起了扫帚。
“梨花,你看!你看!”仆散隆立开始从背囊里往外掏白亮白亮的元宝。一个十两,他一连掏出了十个。白银一两等值铜钱一贯。拥有100贯钱虽然目前在双酒务镇不算什么大户,可这是现钱啊!
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现钱,方梨花虽然眼前一亮,可是她并没有伸手去接钱,而是搂住仆散隆立的脖子,趴在他背上痛哭起来。“哥!你真好!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梨花的!哥!谢谢你!你是俺方家的贵人!哥!娶我吧!”
“梨花,我需要你和你家人的帮助!我要做一份大事业!我要有很多很多的钱,我要当很大很大的官!”仆散隆立目光坚定地说。
“哥!我一定帮你!这辈子,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家的鬼!”方梨花发誓说。
“我不要你当鬼,我要你陪我一辈子!给我生一大堆儿女!”仆散隆立两手往后一抄,背着方梨花站了起来。“伯父去这么久还不回来,看来是急着要把你出嫁了。妹子,恐怕你这辈子坐不上八抬大轿出嫁了!”仆散隆立打趣说。
“便宜你了!快!背着我在院子里转几圈补补吧!”方梨花把一张滚烫地脸紧贴着仆散隆立的后颈说。
“今天算我欠你的!以后我让你坐16抬大轿。”仆散隆立随即说。
“没规矩!别瞎说!哥!我不坐轿,你背着我,比啥轿都好!”方梨花满意地说。十六抬大桥是皇帝娶媳妇的依仗,那可不是能随便坐的。
“那就这样吧!”仆散隆立故意一颠一颠地背着方梨花走起来。
方家贵终于回来了。方梨花立即红着脸从仆散隆立后背上出溜下来。“没个正形!隆立不懂规矩,你也不懂吗?”方家贵低斥一声。
“我娘呢?”方梨花急忙转移话题。
“去找媒婆了!隆立的父母虽不在这,媒妁之言还是要有的。”方家贵解释说。
“可是,我是孤儿,连自己的生辰八字都不知道。”仆散隆立可是不想因为与方梨花的生辰八字不和,伤了方梨花的心。再说,他和方梨花已经有了身体的亲密接触。这在宋朝,已经是对清白女子的一种亵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