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里面穿了这个!”仆散隆立迫于无奈只得露出了里面穿的防弹背心。
“这是啥!”方梨花摸了摸问。
“软甲!我就是偷了我师傅的这个宝贝,才逃出道观的。”仆散隆立又吃了柳条子屙笼嘴现编起来。从逃离道观说起,一直说到凭借这个在苍狼属地赢得“战神”桂冠。
“官人,你受苦了!”方梨花没有对仆散隆立说一句责备的话,反而怜惜起来。女人私密的哪个“道”是通往其心灵的通道,这话一点都不假。仅仅经过了十天的时间,方梨花已经把自己的命运和仆散隆立的命运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其实,这件衣服放在道观也没有什么用。八年了,从我记事时起,这件衣服师傅一次都没有用过。”仆散隆立继续给自己开脱说。
“嗯,真合我官人用!”方梨花满意地轻轻地拍着说。
“我主要是怕野猪的獠牙。”仆散隆立解释说。
“官人,以后可不要再逞能了!想想我都后怕!”方梨花抱着仆散隆立的胳膊亲切地嘱咐说。
“好,我答应你!”仆散隆立随手揽着方梨花的肩头说。
头几天下了一场雪,还没有化完,再加上夜里上冻,虽然简易爬犁上装了六七百斤的猎物,马拉起来还是很轻松的。两人一马借着雪地的反光,时急时缓地行走在北汝河两岸的滩地。事实还真如仆散隆立所料,一直到黎明时分,两人才回到双酒务镇。
“哇,三头野猪!”仆散隆立、方梨花后面立即缀上了一长溜看热闹的人群。
“看吧!看吧!我官人打的。”方梨花一路自豪的夸耀。就是仆散隆立使眼色制止,她都毫不理会。
“大!娘!大珍,二宝,快来卸野猪啊!三头!你姐夫昨夜打得!”简易爬犁停在方家门口,方梨花大声喊叫起来。很快,方家一家人都迎了出来。
“姐夫!你打得!”方守珍惊异地叫起来。
“当然了!还有这只羊!”方梨花自豪地说。
“走了一夜?快,进屋歇歇!还没吃饭吧!”方家贵立即接过来马缰,怜惜地说。
“没有!”仆散隆立交出马缰,一头扎进灶间,躺在了柴火堆边昏睡过去。
“这是咋了?”方赖氏着急地问。
“肯定是一夜没睡!又走了一夜的路!他还是个孩子啊!没事没事!歇一会就好了!来,把火再生起来。给两个孩子烫烫脚。”方家贵立即安排说。
“哥,你咋了?”方梨花立即跟了过来。
“别动!躺这里睡吧!这里暖和!这俩孩子,真是不要命了!”方赖氏爱怜地埋怨说。方梨花身上的气一松,说了一句“我累了!”立即倒在柴火堆旁不动了。
“走,支大锅烧水褪猪毛。三头猪,够我们忙活一天的。二宝,去请张屠户去。就说有好酒相送!”方家的人立即忙活了起来。
要说起来,哪个时候的人,打一头野猪实在是不算什么。可是,这一下子三头就让人惊奇了。再说,猎人还是个14、5岁的少年,并且只有两个人。很明显,女的还只是个作伴的。立即,仆散隆立的“酒神”桂冠上,又增加了一顶“猎神”的名头。一传十,十传百,年关期间闲人多,消息传的也快,完颜熹、唐括大多很快就得知了仆散隆立一下子打回来三头野猪的消息。
“这小子,一定是疯了!”唐括大多立即带人赶了过来。
“战神,不愧是战神啊!少年英雄啊!”完颜熹感叹说。不过感叹归感叹,他却没有实际行动。仆散隆立最近的名头太响,使他有些吃醋了。
唐括大多带人到了。“唐括大人,刚刮出来一头,您看哪里好,我给您砍两刀!”方家贵大方地招呼说。
“老方!三头大猪,你一家也吃不了啊!来人!去帮帮忙,把这两头猪刮好之后,抬兵营里去!犒劳犒劳兄弟们!”唐括大多自作主张地分配起来。
一听有肉吃,护税营的官兵们立即就插手忙活起来。方家贵有些不满地站在一边。
“这两头猪,就挡梨花酒坊年前的酒税了。”唐括大多看方家贵的脸色有些难看,立即补充说。
“谢谢大人!”方家贵的脸色随即高兴起来。哪个时候的酒税可是很重的,几乎就是卖酒价钱的三成。因为是买来酒,加工后再卖,应该只缴增值税,仆散隆立正想找个机会给完颜熹理论呢。这下好了。
察看了一下刚刮出来白条野猪的下腹部,看到一个个拳头大小的瘀斑,唐括大多高兴了,“还好,这个臭小子的看家本事没有丢下。”
“大人,这是咋回事?”方家贵看看瘀斑不解地问。
“这是你的好女婿用石子打的。可怜的野猪啊!你怎么碰上这个大魔头了!”唐括大多说着说着不自觉地笑了。
“石子打得?”方家贵还是有些不解。唐括大多随即讲述开了苍狼属地王庭保卫战一役,仆散隆立的英雄事迹来。“哪一仗,仆散隆立就是用这样的石子,起码毙敌200人,伤敌100人!真是少年英雄啊!”唐括大多大发感慨。“就是经过这一役,他就有了‘战神’的名号!”
“‘战神’!酒神加猎神!这就是俺方家的女婿!”方家贵激动地喊了起来。
“嗯!差不多!老方,好好待你家的好女婿吧!可惜啊!我只有三个儿子!要不,哪能轮到你们方家!”唐括大多带着一副十分可惜的表情走了。
睡了半晌,饿神终于战胜了困神。仆散隆立终于醒了过来,吃了两碗热粥,有了些力气。他又喊醒了方梨花。“吃碗粥,去帮助伯母操持吧!咱俩今年单独过年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