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梗?一天两道圣旨。这次三个人还是一块懵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汝州酒监忠校尉李隆立忠勇可嘉,年少有为,智勇双全,特赐婚尚梁国公主,为驸马都尉,汝州刺史。将由特使择日送至其任所汝州完婚。钦此。金皇统五年三月十六日。”等使节宣读完圣旨,三人一下子全明白了。第一道圣旨恢复李隆立的本名姓氏是为第二道圣旨的赐婚做准备。要不,让公主嫁给一位已经入赘他家,改名换姓的赘婿,皇帝的脸面何存。这,在中原王朝,特别是宋朝是绝对办不出来的,可是,在金朝却办成了,还办得冠冕堂皇,问都不问你是否已经有几房妻妾,也不要你把其他的妻妾休掉,只给公主一个正妻的位置就行。
招待好使节,三人又议论起来。“隆立,你绝对是第一位能够尚公主的汉人。就是我们女真人,公主的婚姻也限定在我们九大姓之内。”完颜熹话音里已经有点奉承的意味了。
“大人,按辈分,我该如何称呼您啊?”李隆立随即问。
“按你们汉家习俗,称我为伯父吧!”完颜熹亲切地说。
“谢伯父大人!”李隆立躬身施礼。
“我这就去拟冶铁的奏折,也好让使节带走。你俩继续议事吧!”完颜熹随即去了。
“这下,你小子就快和我平级了。汝州刺史,正五品。”唐括大多说。
“谢大人一直为属下说好话,隆立没齿不忘。不管我这辈子有啥成就,大人一辈子都是在下的叔叔、长辈。”李隆立感激地说。
“期盼你小子快点升迁啊!也好拉我一把!”唐括大多笑着说。
“入朝不是我愿,我想去延安府再立一功。”李隆立表态说。
“外放虽然升的慢一些,可也过得舒坦。”唐括大多没有理会李隆立的话头。是啊,他在李隆立以后升迁的路上,已经用不上劲了。
“皇帝今年还不到30岁吧,怎么都有公主要出嫁了?”李隆立有些不解地问。
“皇帝14岁就成婚了。算来皇帝今年才27岁,就是长公主也不过12岁。估计梁国公主今年也就是11岁。隆立,按你们汉家的话说,你娶了一个童养媳啊!也是,‘战神’、‘酒神’、‘猎神’,你头上有三顶桂冠,难怪皇帝这么看重你!好好干吧!你前途无量!”唐括大多鼓励说。
“得此隆恩,下官只有竭尽犬马之劳以报了!”李隆立又一次表示坚决效忠的态度。
“你已有自己独立的官邸,执掌一方,冶铁之事看来你要独立办理了。”唐括大多有点可惜地说。对于错过这次发财露脸的机会,他有些不甘心。
“大人,防御使府哪有什么财力,下官恳请继续留在酒监府里,托庇于酒监府,完成这一心愿。舞阳现属许州(许昌),不在我的辖区之内,如有三品大员完颜大人出面,事情可能好办一些。”李隆立恳求说。
“嗯,你还是很乖巧的吗?隆立,记住,你毕竟是汉人,凡是不要太过张扬!”唐括大多告诫说。
“大人,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次之事,全赖两位极力保举下官。我会尽力报答的!”李隆立只得继续当孙子。
“情势既然有变,你还是回去自己详细斟酌一番吧!”唐括大多有些醋意地说。
“好吧!我会拟写一份详细的计划交给完颜大人的。”李隆立老老实实地说。
此事体大。李隆立立即歉意地给方梨花做了详细的叙说。
“官人,这不关你的事。”方梨花一听立即泪流满面,轻声抽泣。
“你要是觉得委屈,就哭出来吧!”李隆立很体贴地说。
“我不委屈啊!我是高兴!原来我的男人是如此地优秀,连最尊贵的金国皇帝都看好你了!”方梨花破涕为笑说。
“别哄我,我知道你心里苦!我心里也苦啊!一个枕边人,就像埋一堆火药在身边,说不上什么时候,一个照顾不好,就被炸得粉身碎骨。以后时时处处都要陪着小心。”李隆立很是忧虑地说。
“以后,你住汝州,我住咱们的新酒厂好不好?想我了,立马就可以过来看我。”方梨花央求说。
“我正有此意。新酒厂就快建好了。等新酒厂一开工,就是目前双酒务两个酒坊的十倍。这里就交给伯父伯母,还有二弟好了。你和大弟一起过去。我还要把三舅抽出来随我办石炭采挖。我的那两个兄弟估计会来一个,我叫他负责冶铁哪一摊。”李隆立计划说。
“随你!只要你隔几天来看我一趟就行。”方梨花情绪低落地说。
“这位代国公主现在还在万里之外的上京,什么时间能到不知道。据说今年才11岁,什么时间能和我圆房还不知道。你现在吃的哪门子醋啊!”李隆立取笑说。
“你个坏小子,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她现在已经到了,明天就和你拜堂成亲,入洞房呢!”方梨花摸摸胸口说。
“去吧!该干啥还是干啥,我在家想想事情!”李隆立想静下心来理一下思路。
“想啥想,走吧!到酒坊看看。”方梨花拉着李隆立就出门了。
说干就干,在其上任汝州刺史的第三天,李隆立找到赖承志一说,让他单拉一摊,赖承志随即就答应了。不过,李隆立并没有把采挖石炭的井位,定在不远的朝川,而是定在了南面约20里地的回龙庙。原因吗?李隆立在这里已经找到了矿苗。平顶山煤田韩梁矿区,像一个摆尾的大头鱼,朝川煤矿是其尾巴,南面是其身子,石龙那边是其头。回龙庙地区是浅山区,其上面的覆盖层遭到冲刷,埋藏浅,更有利于进行小成本、低技术等级的开发。顺着矿苗,备齐了家什,赖承志开始带人挖煤。一开始,李隆立就展现了自己与其他挖碳老板的不同。高三脚架、吊滑轮、绞盘、大口砖券井,横卧井口的井字大木架,他一开始就置办齐备了。这在当时是十分先进的。并且矿工的伙食也十分的好。
等石炭上了一定的产量,李隆立石炭井选址的优势也显现出来。这里紧靠着汝河的一条小支流,挖出来的石炭可以通过水路运到双酒务,也可以运到县城。虽然当时的木柴便宜,可是也要人砍了背回来,再背到集市上去卖。这一来二去的,价格就上来了。石炭火力旺,持久耐烧,运费低,再加上李隆立在县城设立了专门的售卖点,石炭生意立即红火起来了。观念先进的李隆立乘势而上,又推出了使用方便的型煤---蜂窝煤,这个可以手工打制。再联合烧瓷的老板,制成了耐火土蜂窝煤炉,使日产3000斤的“诚志碳窑”开始变得供不应求。
“客(kei),你看那里有矿苗。咱们再开一家吧!”赖承志催促说。
李隆立步量了一下,按照矿脉的走向,在离“诚志碳窑”不到20丈的地方,选好了位置。“三舅,矿脉是向这个方向走的,这地下肯定有碳,咱们这个井,4丈深就到了横向的煤层,这个地方也绝对不会超过5丈,也可能三丈之内会出现煤层。井下窝闷,只有咱们有了两个井口,形成对流风,才能解决这个问题。还有,先朝这个方向挖开一条六尺宽的巷子。我安排人去买檩条,还得把这个巷子顶起来。”李隆立安排说。
“是不是离得远了不好管?”赖承志不解地问。
“这是咱家的地盘,谁敢捣乱。”李隆立很硬气地说。
“那是,那是,你是官老爷,连知县都得听你招呼!”赖承志奉承说。
“现在还没有石碳监,等咱开始冶铁了,我给您到冶铁监补一个官身就是了!二舅刚刚批下来,您叫我喘口气吗?”李隆立安慰说。
“我知道!我知道!是不是还按上一个井口的样子,弄这个。”赖承志问。
“一样吧!碳井上井口的麻绳不行了,您瞅空到集上,找一家打绳的,让他用鲜柳树根,砸劈了,打几根大绳吧!用柳根打的绳子,能拉重物,还滑溜。”李隆立安排说。
“贤婿,你懂得可真多!”赖承志赞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