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李隆立赶忙分派人去了眉县,联系吴援,告诉吴璘,原来徒单拔改要对付的是他李隆立。但是,仍旧希望借兵三万,用300门臼炮、炮弹制造技术加10套20千瓦的煤油发电机及配套的电线、灯泡兑换。另外又写了几封信给陈兴、李隆兴、赵志毅通报这几天发生的情况及处理经过。北边这一路,不知道能不能送到。徒单拔改很可能还在封锁通往延安、绥德的道路。现在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了。没劲的很啊!难得清闲几日,去了趟华山,回来之后心胸就开阔多了。还得继续战斗啊!回忆一下来到这个前世的点点滴滴,李隆立觉得,自己的整体布局太过保守了一点。重心太靠北了些。怎么办呢?还是先回到肤施(延安)再说吧!可是,一直没有等来送煤油的船,这使他很是焦心。只好先去壶口看看了。
一到壶口,李隆立的怒气就上来了,那道翻水铁路已经被拆的七零八落,六台畜力拉的平板车都给砸坏了,两个龙门吊架也歪倒在一边。再去粮仓看看,库房烧了,粮食都被运走,连铝制的粮囤也不见了踪影。人,都没有了踪影。一句话,遭到大破坏。有要骂娘的感觉了。看来这事是不能善了了。想了一阵,李隆立带着卫队沿黄河河道台地北行,沿清水河谷(清涧河)向延长疾驰。延长油田同样也受到了严重的劫掠。分馏设备全部停产。发电厂被炸毁,油污遍地。同样,人也没有了踪影。李隆立立即预感到肤施会有战事。对徒单拔改的承诺自己太过轻信了。他赶紧去了肤施城。
此时的肤施城外,陈兴正带人等待着李隆立的到来。他的前世是个电脑黑客,对实地打仗有些黑门,特别是应对现在还是冷热兵器交织使用的战事。
“你,可来了!”陈兴说着说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谁在城里面?”李隆立冷静地问。
“还有谁,是徒单铎!他已经投靠了徒单拔改。背叛了我们。”陈兴气氛地说。
“撤兵吧!就你带来的这千把人,也不管用啊!”李隆立劝说。
“赵山、赵河等石油部门的人还都被拘在城里呢!”陈兴提醒说。
“徒单铎拿他们当人质,我们还能怎么着。我估计城里起码有万人。目前不是我们能一举拿下的。走,快点走!”李隆立拉住陈兴的胳膊说。
“早晚要你血债血偿!”陈兴瞪着肤施方向恨恨地说。
“石油,是一下子恢复不起来了。有十艘机动船保护河津,应该没有问题。走吧!去绥德!”李隆立下决心说。
“这口气你能忍了?”陈兴不解地问。
“忍不住也得忍啊!走吧!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云内州是不是也受到侵入了。如果有的话,哪里才是重点。”李隆立担心地说。
“两天前是没有!现在的情况不清楚。”陈兴摇摇头说。就这样,1400多垂头丧气的人回到了绥德城。安排李海带1000已经换装了56式步枪的军队在这里驻守,李隆立、陈兴继续北进,来到榆林。先到绥德州防御使府找蒲察益盛。
蒲察益盛一脸寒颤,战战兢兢地说:“将军,这跟我可是没有一点牵连,不知怎的经略使就指使军队强占了我们的油田。徒单铎也跟着投靠了那边。”
“有没有云内州的消息?”李隆立平静地问。
“目前没有。”蒲察益盛回答说。
“蒲察大人,我委托你亲自去一趟上京,把咱们这里的情况给新皇帝完颜亮汇报一下怎么样?”李隆立询问说。
“您说,完颜亮当皇帝了?完颜亶呢?”蒲察益盛疑惑地问。
“完颜亶,当然是被杀了。我是完颜亶的驸马,但我更是金朝忠实的臣子。我反对完颜亮杀完颜亶,但是,我接受完颜亮成为金国新皇帝这个现实。我不知道,徒单拔改向我部发起攻击,是不是得到了新皇帝的指令。这些,需要你去亲自向新皇帝言明。如果是徒单拔改报私仇与我,也请新皇帝给我主持一下公道。”李隆立慢慢地说。
“好,我这就收拾一下马上走。”蒲察益盛立即说。
“辛苦蒲察大人了。奏折我就不写了。新皇帝如果赏给我一口饭吃,我就安安生生地吃饭。如果他想除掉我,那他至少要付出一个死伤20万人的代价。肤施现在被徒单铎占着,他愿意占就占,我只要绥德州和以后从河东转过来的葭州、保安州,以及新收复的麟州、云内州、朔方州就行了。”李隆立很大方地说。
“这样好,这样好。我想新皇帝会准许的。”蒲察益盛立即附和说。
“你从南路走吧,湊着给徒单拔改打个招呼。”李隆立关切地说。
“好好!”蒲察益盛满口答应说。
“我去北面看看去!”说完,李隆立走了。陈兴留在了兴隆机器厂,并要代管绥德州的州务。事情太急了,李隆立只用一天的时间就赶到了金肃军驻地。留守人员告诉他,李河已经带人去河阳县(今托克托)了。李隆立接着转头去了河阳。
河阳无战事。但是,河阳知县不知怎地挂冠而去,赵志毅只好让李河接管了河阳县。李隆立叮嘱了一番,随即去找李隆兴了。
在李隆立把最近发生的事情,汇总说了一遍,李隆兴说:“现在看,应该是完颜亮对我们的一次试探。就是看看我们是否会屈服。他接触过你,也很欣赏你,但是对你不放心。你激于一时义愤,闯长安,伤徒单拔改,目的是为了逼他退兵,又给完颜亮要高官当,这个是可以理解的。之后,受到了挫折,不再反击,甚至还派出蒲察益盛去求和解,并愿意缩小自己的地盘,这都是示弱的表示。我想应该有效果的。”
“我是不知道你这里武器生产的情况,没有办法立即做决定,才这样示弱的。”李隆立解释说。
“现在已经生产了大约8000支56式步枪。这款步枪的缺陷也是明显的。所以,正式的生产线,我安排的是81-3,我自己定的型号。大体上是罗斯的AK系列和我国81系列的一个复合,以AK为主。这款枪仍然是半自动的。因为子弹太珍贵了。我们的铜太少。现在正在赶工,预计10月份能正式投产,月产2000支。”李隆兴介绍说。
“2000支也不少了。赵志毅的铜矿进行的怎么样了?”李隆立关心地问。
“也是10月份投产。能够配套。今年年底是个节点,你可一定要忍住。”李隆兴嘱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