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也只是用手指画。然而大风就好像和我有仇一样,每次我刚勾勒出大概的轮廓,它立刻就呐喊着吹过来,把我的辛苦毫不留情的抹掉。
我顿时气的肺要炸掉,但又拿风一点办法也没有,毕竟它没有实体,我又不能痛扁它一顿。
最后我终于开窍,想到了瘦子用鞋子当画笔的方式,也把自己脚上的鞋脱下来当成画笔来用。
用鞋勾勒出的线条倒是没那么容易被大风吞没,但这里也有一个问题。
用鞋画出的线条实在太粗,所以想要把画画的细致,就要扩大画作的面积。
难怪吴海洋说皮特张无论是写字还是画的画都很大,看来也是这个原因。
我趴在地上,用自己的鞋艰难地画了一阵,地面上林若兮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由于我参照的是当年给林若兮送的生日礼物,因此在画的时候,当年的很多甜蜜情景陆续在大脑里浮现出来。
我想到自己送给林若兮的那幅画,她一直视若珍宝,每次和我约会,都要拿出来和我一起欣赏。
后来有一次,她和我约会时,刚一见到我,就一头扎进我的怀里大声痛哭。我当时吓坏了,连忙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就说我送她的画,被她给弄丢了。
我当时听完,反而笑了,调侃地说道:“可能是你总拿它出来秀恩爱,老天爷看不下去了。”
想到这个情景,我情不自禁的流出了笑脸,却忽然听到此时身旁也传来一阵“咯咯咯”的笑声。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来去看林若兮,发现她不知因为什么,笑的前仰后合。
见她这样,我心说该不会我俩心有灵犀,同时想到了当年的趣事吧?
但这就意味着她恢复了记忆,显然不可能。
我于是忍不住问她:“你笑什么?”
林若兮又笑了几秒,才回答说:“荒郊野外,有人趴在地上用鞋画我的肖像画……”
她说到一半,又开始捂着肚子笑起来。
被她这么一说,我也跟着她一起笑,可想到隔墙有耳,我又不敢笑的太放肆,差一点就要憋出内伤。
我陪她笑了一会儿,或许是由于心情变好了的缘故,忽然就想到了皮特张为什么要在地面上画林若兮的画像。
我在心里解开了这个疑问,整个人顿时就有些激动,想把自己的想法分享给林若兮。
我连忙去看她,却发现她此时已经不笑了,表情还略显严肃。
我有些好奇,就问她这是怎么了?
林若兮对着我微微摇头,接着眼睛就朝我身后去瞄。
我立刻就想到了什么,快速回头,发现身后站着两个人,一胖一瘦,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们可真行!”瘦子,也就是皮特张忽然开口,“我上学那会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别人抄作业,你们今天真是让我开眼了,让我深切地领教到什么叫做无耻。”
吴海洋还有些不太服气的喃喃自语:“不就是照着你画了一副画么?被你说的跟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