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烨这个做儿子的如今还没回答老子的话,这人群里,早有永和公主安排好的人,就这么怯生生的站出来说着自己所“看到”的一番事实。
这所谓的“碰着”了,在这样一种情况之下,当真是说的格外的模棱两可更是暧昧之际。
生生的就把本没什么事情的两个人说的倒像是有什么事情一样。
连陆清微自己都懵了,原不是她的事,倒像是有自己的什么事情。
“说起来是啊,才刚三王爷离开没多久,五王妃就出去了,紧跟着三王妃就出事了……”
“不是听说那会这五王妃没出嫁的时候,三王爷成日里拣着好东西往陆府里头送,这会莫不是……”
没等皇帝揣测出个好歹出来,如今自有人在底下帮着皇帝来揣测编排。
眼瞧着一副叔嫂乱了伦理的戏码都要从这些人的嘴里说出一副画面来,陆清微自证清白的站了出来,直接跪在了皇帝的跟前,脸上没有任何惊惧。
“才刚儿媳酒气上头原是出来吹了一会风,儿媳就站在廊下至于三皇兄站的可是在那月洞门的地方了,儿媳与三皇兄隔着半个长廊不过点头打了声招呼,若只是这样那就成了私会,引得三皇嫂动了气,那儿媳这会干脆以死谢罪就是,也算是堵了这在场之人的悠悠之口!”
陆清微此刻耿直的很,把自己一路从那一处绕过来的路,路上碰见的是什么样子的宫婢太监等等尽数说了一遍,掐着每一个时辰每一个点,为的就是让那些个窃窃私语之人给自己把嘴闭上。
若闭不上今日的这一张嘴,只要有来日,她必定撕了这些人的舌头,有一个算一个,她半点不说任何的虚言。
“你这孩子,你三嫂的脾气一向如此,他们夫妻吵闹那是你三嫂同三皇兄自己夫妻之间的事情,夫妻关系不睦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宫人的舌头根没个嚼用会说话的,在你父皇跟前说错了嘴,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原是叶晚悠自己看不清路害自己滑了一跤,这怪得了谁去,如今把话题都扯到这伦理道德上来了,那这话可要掰扯掰扯明白。
德妃可不希望有些人借着自己儿媳妇儿的肚子,在这儿坏了她儿子儿媳妇的名声。
毕竟,这么巧,偏偏是这个时候崴了个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这样的心思,还真不是谁都能有的。
且就叶晚悠同萧烨自成夫妻之后,十天里有八天是吵闹这过来的,剩下的两天那是两个人没碰着面。
这会在宫里吵起来,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么算这么也落不到陆清微的头上去。
在那儿乱给人扣屎盆子,也要看看时机看看情况不是!
糊弄谁!
“先不说气性不气性,这夫妻和睦不和睦,若是宫里的人能多仔细些,不把这些不该留在路上的东西早早的收拾掉,晚悠也不能躺在那里头!”
“都是尝过十月怀胎之苦的,别回头自己吃不到葡萄倒嫌弃旁人吃着葡萄心里头在那儿发酸才是呢。”
德妃一张嘴皮子极其利索,可婉妃也不是个好惹的,早听明白了德妃话里话外的那些个意思。
既然有人已经把这屎盆子扣在了陆清微的头上,婉妃干脆就破罐子破摔,让陆清微当这一回女昌妇。
左右丢脸的也是德妃母子陆氏上下一家子,现如今是她的儿媳妇受了苦且肚子里还有个嫡孙在里头呢。
她就不相信皇帝这会不帮着自己,还向着德妃母子两个!
此刻的她不止扯着陆清微,更是把德妃不曾好生料理宫中事宜的话也攀扯上了。
只道这几个忽然出现的珠子到底是谁留下的……
今儿个宫里头大宴,她就不相信,就这么几个珠子,那手底下的宫人太监还能捡不干净。
婉妃吃差没把德妃瞧着别人手里有孙子,自己手里没有,故意暗害这话给直接说出来。
“那边让陛下亲自命人去查,查查到底这错漏是在哪儿,本宫今儿个便在这儿等着,用性命同婉妃妹妹赌上这一把,瞧瞧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若这错真的是出在本宫这儿,那本宫把这条命直接给了你就是,也算是向你请罪!”
德妃光是听婉妃如今这阴阳怪气的话便觉得来气,当下二话不说的直接把话挑明了让婉妃去查,一定给自己查的清清楚楚水落石出的,别没得最后谁误了谁的。
瞧瞧到底是哪个身上出现的问题,她倒是不相信了!
德妃都把自己的人头提溜了出来,这架势在这会让皇帝剔了婉妃一眼,意思里便是在怨怪婉妃才刚那话说的实在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