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将张娜娜给扶起来，纤细白皙的手指搭上了她的手腕上的寸、关、尺，三脉。
张娜娜的脉相十分稳定，寸脉关脉尺脉，都非常有节奏的跳动着。
确实是有孩子了，看着样子应该得有一个月了。
“你肚子里还有孩子，不要这么激动，如果想减刑的话，就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都交代清楚，警方这边会酌情考虑的，明白吗？”
张娜娜深呼吸了一口气，“好，你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吧。”
审讯室的玻璃从外往里面看是透明的，也全部都有监控，见到白楚已经攻破了张娜娜的防线，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林妙死的那天，你在哪里？你和她是什么关系，还有你说人不是你杀的，是她自己撞到剪刀上的又是怎么回事？”
张娜娜平复了一下心情，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和林妙……我也不知道我们算是什么关系，我们是在梦里繁花做兼职的时候认识的，一开始我们是好朋友……我经常看到林妙背着名牌的包包，穿着名牌衣服，真羡慕，后来，林妙告诉我，只有援交才是赚快钱最好的方式，我当时很羡慕她能够有钱买名牌包包，虚荣心作祟，于是就在林妙的介绍下，去见了我第1个援交老板，才短短的一个小时，林妙就给了我800块……要知道，梦里繁花的兼职的工资已经很高了500一天……但是要忙上整整12个小时。
后来我在她的介绍下，每周都会固定的接3-4次客人，但是，后来那点钱就满足不了我了，我求林妙给我接更多的单子，最多的时候，我一天能接5个老板，这样的情况大概持续了有一年多……直到最近，林妙说有一笔2000的大单，就是老板有点小变态，我一听有这么多钱……就答应了，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个老板实在是太变态了……我刚进去房间，那个老板就让我换上了那种正常女孩都不会接受的暴露衣服，然后把一瓶红酒倒在地板上，让我跪着舔掉，一开始的要求，我都照做了，可是那个老板的变态程度不是过审的文字可以描写出来，我有些受不了，就想不接这单了，但是我人都来了，而且被玩了那么久，我就想让老板付一半的钱就行……”
张娜娜一边说一边哭，情绪再次激动起来。
“没想到那老板居然说，老子付了15,000元说好的陪三天三夜的，现在才几个小时你就要走，把我的15000元退给我。”
“我明白了……看来，林妙是个二道贩子黑了你不少钱，抽成抽的还挺高啊！”
“是啊，她也太过分了点吧，人家给了15,000元，他居然只给我2000元，她只要坐着不动就可以拿13,000元了，我一直拿她当好朋友，她居然这样对我！！那天我实在受不了那个老板了，于是乘着老板去洗澡的时候，偷偷跑了去梦里繁花找林妙理论，林妙一开始死都不肯承认，后来却拿出了好几段视频威胁我，她居然还偷拍我和那些老板援交时候的视频！！如果我以后不在她这里接客的话，那就把这些视频发给我男朋友和我的家人，我气不过和她争吵起来的时候推了她一下，没有想到林妙直接撞到了放在桌子剪刀架上面的剪刀……”
“当时为什么不报警？不叫救护车？按照当时那种情况送到医院的话，或许还救的，你做出这样的举动也是正当防卫，完全可以不坐牢的！她拍你的视频，是违法的，你完全可以告她。”
“我当时害怕极了，哪里会想这么多……”
“你刚才说，林妙威胁你，如果你不听他的话，就把视频给王栋看？但是根据我的了解，王栋是知道这件事了？”白楚又问道。
“当时我和林妙发生了争执……王栋正好进来，听到了我们之间的对话……”
“那把剪刀上的我的指纹，也是你们拓印上去的？是你还是王栋？”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