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下车的人,几人顿住。 付乘也停下。
他看着林帘,林帘脸色很憔悴,她被韩在行扶着,全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病态。
林帘看见付乘,微微点了下头,说:“我们走吧。”
“嗯。”
韩在行扶着林帘离开,护工跟着,很快几人上车,车子驶离医院。
付乘站在那,看着车子驶离,几秒后,走进医院。
加护病房。
湛廉时躺在床上。
他闭着眼,眉头微皱,脸明显清瘦,苍白了。
他还没醒,一直在昏睡着。
刘妗坐在床前,双腿交叠,背靠椅背,手交叉落在腿上,看着湛廉时。
她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久了,从昨晚上到现在。
突然,湛廉时动了下,刘妗眼睛也动了下,然后眼里悠远的神色消失,恢复到平常。
她看湛廉时,湛廉时突出的眉骨皱了下,睁开眼睛。
两秒后,他看过来。
在看过来的那一刻,他眼里初醒的迷蒙消失无踪。
他看着刘妗,眼睛一如既往的漆黑,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
一秒后,他转过视线,闭眼。
刘妗笑了,“现在看见我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看了。”
湛廉时没说话,闭着眼好似再次睡着了。
但刘妗知道,他没睡着。
他就是不想跟她说话,不想看见他。
湛廉时要在乎一个人,他会对你极好,不是花言巧语,而是行动。
他做的永远胜过于他说的,也就是这样,才最打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