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
比起从镜子里看到的画面，戚飞飞站在江蔚漫的面前直面感受到她颜值的暴击，几乎是脱口而出道，“要不是我知道姐姐是人，都要以为你是真的美人鱼了。”
十二个少女每个人的服饰都不同，都是极具代表的童话风，以及像戚飞飞这种时代风格的。
这也让江蔚漫看得更清楚，同胞中除了她和戚飞飞还有三个姑娘。
江蔚漫的是最特别的，没有鞋子，一双腿被束缚在鱼尾裙里，她还能感受到有一层胶布从脚踝缠绕上她的膝盖，所以在其他人都从椅子上下来的时候，只有江蔚漫依旧维持着斜坐在椅子上不动。
“我们现在怎么办？”
“那些人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们得自救。”
少女们七嘴八舌地说这话，江蔚漫耳朵动了动，食指竖在唇上：“嘘。”
有了之前的一幕少女们顿时屏住呼吸，这一次不止是脚步声，走廊外还有车轮滑过的动静，像那种送餐车。
“坐回去。”
江蔚漫话音刚落，刚才还慌慌张张的少女们纷纷坐了回去，与此同时门再次打开。
这一次进来的是一群穿着女仆装的人，脸上也全都戴着面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个面具派对。
她们沉默着推着手推车进来，手推车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银色化妆箱，一个个像是被操控的木偶，机械地重复着主人的指令。
箱子打开的瞬间，里面的珠宝首饰以及一些化妆品出现在眼前，江蔚漫漫不经心地扫过，突然在一个装着饰品的箱子里看见了自己的耳夹。
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猜测之前给她们换装的应该也是这群人。
这些人果然是过来给她们重新补妆的。
因为之前刚醒，一个个担心受怕哭的太凶，已经把装哭花了。
在粉底刷即将落在脸上的时候，江蔚漫伸手箱子对戴着面具的女仆说：“我要戴那个耳夹。”
戴着面具的女仆一副听不见的样子，扬手就要继续给她补妆。
江蔚漫偏头躲过，她用着法语对女人轻声道：“童话中，美人鱼的眼泪会化成珍珠，你不觉得自己的作品是残缺的吗？我身上连一件闪闪发光的饰品都没有。”
“作为这件商品的设计者，商品被拍卖的价格应该也会影响到你的地位吧？”
女仆手上的刷子没有落在江蔚漫的脸上，原本如同木偶一样的人终于抬起眼皮，视线聚焦在江蔚漫的眼睛上。
江蔚漫莞尔，脸上没有恐惧，笑容灿烂。
这是设计师见过所有“商品”中，最独一无二的。
钻石耳夹重新回到左耳上，江蔚漫这一次非常配合地仰起脸让人给她补妆。
沉默着补完妆，女仆们收拾好工具后推到一旁，很快就有人推着两米高的笼子进来，轱辘从地板上滚过，最后把她们连人带椅子一起所在了笼子里。
当黑色的布落在笼子上，视线彻底被隔绝，四周都被黑色取代，这时候一点点脚步声都会在耳边被放大。
关门声再次响起。
“我……有点害怕。”戚飞飞有些崩溃的声音从江蔚漫右边传来，“早知道，我就不离家出走了，是作业不香，还是卷子不够写，我想老师和同学了，我想回到教室上课。”
在也不叛逆的去什么酒吧，玩什么早恋了。
江蔚漫扬起手摸了摸左耳上的耳夹，没人知道，她的手也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