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效率运转一周,是个机器人也及其消耗电量,更别说江蔚漫还是一个正常人,所以在飞机起飞没多久后,江蔚漫精神松懈下来,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她一觉睡醒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飞机上,而是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不是在江公馆,而是在陆慎行的公寓里。
身上的衣服被换成了干净的睡衣,还能嗅到自己身上属于家里沐浴露的香味,江蔚漫嘴角微微上翘,显然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出自陆慎行的手。
江蔚漫下楼的时候,看见陆慎行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看文件。
夏日的晨光温暖地披在陆慎行的身上,敛去了他身上几分锐气,气质沉稳,从头到脚仿佛一幅油画。
江蔚漫不动声色地走到陆慎行的身后,双手攀上他的脖颈,“我还以为你去公司了。”
“还早。”陆慎行把文件放在一旁,握住江蔚漫的手掌捏了捏,转头问她:“想吃什么?”
江蔚漫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这才发现时间七点还不到。
夏天亮的早,江蔚漫想了想,“海鲜面吧?”
在国外这些天吃的都是减脂的东西,江蔚漫虽然口腹欲不是很重,但是她突然想起自己有一年过生日,陆慎行给她做了一碗手工的长寿面,是用海鲜做的。
陆慎行挽起袖子起身道:“正好早晨让人送了新鲜的金线鱼过来。”
江蔚漫视线落在陆慎行的手腕上,交代一句:“那你先去做,我等会来给你打下手。”就蹭蹭蹭往楼上跑。
陆慎行看着她的背影叮嘱道:“慢点,别摔了。”
地板上都铺着毛毯,江蔚漫人没摔,在上楼的时候由于跑的快脚上的拖鞋从楼梯上掉了下来,在陆总的注视下顽皮地滚了滚,然后落在台阶下不动了。
陆慎行:“……”
楼上传来江蔚漫的声音,“行哥,你把我行李箱放哪儿了?”
陆慎行一怔,目光以一种缓慢的速度从那只顽皮地拖鞋上移到楼梯口的方向。
虽然俩人和好了,但是陆慎行总觉得心里有一个疙瘩,不是争对江蔚漫,而是他自己。
就好比一块完整的镜子,被打碎修补后残留下一道裂痕。
可是这会儿听着江蔚漫喊他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心中的那道裂痕突然就随之消散了,一颗心更是扑通扑通开始跳。
他想,这是不是说明江蔚漫也彻底放下了。
陆慎行喉结滚动,劲量用平缓的语气说:“在衣帽间里。”
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
陆慎行转过身,朝着厨房走去。
比起江蔚漫这个厨房杀手,陆慎行的厨艺很不错,他和江蔚漫在国外生活了七八年,虽然有佣人照顾,但是江蔚漫是个小作精,隔三差五就闹没胃口,但是只要陆慎行做的东西再难吃,她都会笑嘻嘻地夸上一波彩虹屁,毫不夸张的说,陆慎行的厨艺就是在江蔚漫的彩虹屁中练就出来的。
干净利落地把金线鱼去头去骨后,陆慎行在平底锅里倒上几许橄榄油,鱼骨色泽煎的金黄后,倒入滚烫的开水,然后加入料酒,葱、姜、倒入砂锅里开始煨。
江蔚漫背着双手推开厨房的玻璃门,就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鲜味。
“好香啊。”
陆慎行背对着她,正在把鱼肉倒进破壁机里,他伸出左手,刚准备去拿提前放的一杯冰水,下一刻手腕上一凉,低头一看,是一块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