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不确定尚未消散,康熙并无任何心思做那些事。
即便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他也当做不知。
宁韵郁结,又有点委屈。
他怎么就不能像对英珠那样对自己呢?
她好歹也是知晓自己的魅力的,鲜少有人能抵挡自己这般攻势,偏偏眼前之人无动于衷。
想到对方是皇帝,宁韵暂时抛下了那些不平。
皇帝总是不一样的,不能以常理待之。
不过,她总有法子的,就不信搞不定他。
宁韵悄悄给自己打气,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康熙起身去上朝。
英珠一下子就醒了,睁开眼睛,略显迷惘。
康熙本要离开的脚步顿了下,弯下腰去,抚了抚她的脸,“朕去上朝,你先歇着,一会儿朕让人送你回去。”
英珠轻轻地嗯了声。
康熙眯了眯眼,瞧着这一刻的她似是又与昨夜不同了。
此刻的她是他熟悉的样子,喜欢的样子。
康熙未立刻离开,而是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捞入怀中,俯身亲她。
英珠睡眼惺忪,由着他施为。
康熙松开她,瞧着他的眼,勾了勾唇。
还好,是熟悉的感觉。
若非昨夜两个人一直在一起,他都要怀疑眼前之人究竟是否是昨夜的女人了。
不过,这一情景着实有点匪夷所思。
一个人再如何善变也不会如此。
究竟是何缘故?
康熙不动声色地问,“可知你昨夜做了什么?”
英珠已经清醒了过来,抿了抿唇,道:“臣妾错了。”
康熙挑了挑眉,“何处错了?”
她倒是承认的爽快。
确定她有记忆,康熙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若有所失。
“臣妾不该打搅皇上。”英珠小声道。
当时看着宁韵那般,她都害怕皇上会降罪。
平时也就罢了,趁着皇上理政之时做出那样的事,宁韵还真是嫌命长了。
幸好皇上并无降罪之意。
他说的是这个吗?
康熙失笑,说她胆子小,却敢在乾清宫不知死活地撩拨他。
说她胆子大吧,此刻又分明一副小心翼翼怕被治罪的模样。
康熙本想质问她一番,但此刻快到了上朝的时辰,不好再耽搁,便道:“先饶了你,回头朕有话问你,想好如何解释。”
不是没有嫔妃当着他的面装模作样,讨他欢心,不过都是适可而止。
从无人如她这般,得寸进尺,一次又一次地糊弄他。
真当他好性子了?
康熙走后,英珠又躺了会儿,紧绷的神经渐渐松缓下来,这才起身,回了钟粹宫。
因为康熙临走时的话,英珠一整日都心不在焉。
当晚皇上在乾清宫处理政事,并未前往后宫,也未传她过去。
英珠松了口气。
但愿皇上忘记这桩事,她也不必再绞尽脑汁地想解释。
不料隔了一日,她就再次被传去了乾清宫。
一路忐忑不安地到了乾清宫,请了安。
康熙看了她一会儿,叫她过去,揽住她的腰,“朕今儿叫你来,就是想听听你的解释。
朕不喜欢被人糊弄,更不喜欢欺骗,你该清楚。”
绷着脸的康熙很是严肃,让人害怕。
她也意识到若解释不清楚,怕真的会惹得龙颜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