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安怀德直入起居间,拉着安怀德进了起居间西边的碧纱橱,伸手点住穴道,让安怀德静默地站在了里面。
今日之事,他需要安怀德做个旁观着,却不想让儿子一起掺和进来。
安怀德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安志坚。一时间,父子两个在碧纱橱中,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安志坚不知该如何对儿子交代他的异常举动,想了想,终究还是从怀中掏出那封从莫妈妈手中得来的信笺,极其压抑地低声说道:“等一会儿,你要是有机会听见了这封信,就什么都明白了。”
安怀德的眼睛落在信笺的蜡封上,这是他娘写的信?里面有什么?他爹为何难受得好似受了重伤了一样?
不待他多想,起居间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安志坚出了碧纱橱,迎着安国公和樊夫人进了起居间,让两人坐到罗汉床上。
他等着樊夫人的丫头伺候他们舒服的坐好了,才吩咐等候在一旁的青竹,“去吧夫人叫醒了。”
知画在里面早就听见了动静,她稳坐在房中没有出声,夫人刚刚睡熟,往常老爷回来,向来也是任由夫人睡醒了再起来说话。
此刻听见安怀德的吩咐,又见着青竹进了寝房,连忙站起身来,收起手中的绣活,连同针线篓子和两张圆凳一起都放在一旁。
叶夫人被人从熟睡中叫醒,还没等清醒过来,一张嘴就发脾气骂人:“谁让你们吵醒我的?还让不让人好生歇息了?”
青竹赶紧低声提醒道:“老爷要进来了。”
昏沉中的叶夫人没有听清其中的一个‘进’字,心中的怒气勃发,声音也大了起来:“他要来便来!先让他等着,等我睡醒了再说!”
安志坚伸手撩开寝房的门帘,他一边走进去,一边冷诮地说道:“夫人,今日我不想要再等了。”
“为夫一早在后角门捉住了一个贼,从夫人这里偷了东西出去,夫人不想要起来看看是谁?”
后角门,贼?莫妈妈被他抓住了?
饶是被窝里温暖得微微有些出汗,叶夫人也被安志坚的这句话,惊得机灵灵打了一个寒颤。
安志坚在寝房东侧圆桌旁的圆凳上坐定,对着青竹吩咐道:“挂起床帘,扶夫人坐起身来。”接着,他对着门外低声喝道:“把莫妈妈带进来。”
莫妈妈被两个强壮的仆妇拧了进来,跪倒在了寝房的中间。
叶夫人不要人扶,便坐起了身来。
她一眼看见莫妈妈左臂上的包袱就变了脸色,稳住心神多看了一眼,见包袱并不曾被打开,先声夺人地提声分辨道:“夫君这么早打扰妾身,便是为了莫妈妈手臂上的包袱吗?”
“那是妾身赏赐莫妈妈的女人家的衣裳,都是我没有穿用过的,是我没跟老爷说清楚,倒让老爷把莫妈妈当成是贼人了。”
静立在一旁的知画脸色变了,方才莫妈妈提着包袱出去的时候,夫人分明说过,包袱里是给王夫人的礼物,片刻之间,怎么就变了?
她低下了头,闭紧了嘴巴,身子往后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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