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敏思终于说不下去了,跟秋如云一样死于非命的话,太不适合说出口了。
秋敏学深深地吸气,硬生生提起内力,把眼眼眶中的泪水憋回去,他恭敬地对着秋敏思答应道:“是。”
他跟秋如云的感情最深,大哥担心他忍不住要给二姐报仇......死人那有活人重要,等他们过了眼前的关口,自有给二姐姐报仇的机会。
万里之外,被邱家兄弟惦记的宣烨,坐在屋檐下的轮椅上,忽然抬手捂住鼻子,响亮的打了一个喷嚏。
正在给他斟茶的宣安赶紧放下手中的茶壶,从袖带中抽出一张干净的手帕,伸手呈给宣烨,低声劝道:“师尊不如进房去歇息,宣朗保住了性命,早晚会活蹦乱跳起来的。”
宣烨接过宣安呈上的手帕,轻轻的擦了擦鼻子,他没有答应宣安的劝告,抬头把一双眼睛落在了宣安的身后。
宣安察觉到了异样,霍然转身,下意识的张开双臂拦在宣烨的身前,厉声喝道:“来者何人?意欲何为?”
傍晚的天光下,就在他面前的廊檐上,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穿着及地黑色斗篷,头上的帽子罩住脑袋,只露出一张毫无血色脸庞的陌生人。
宣安的眼角扫向陌生人身旁的廊柱,廊柱遮住了陌生人的身影,他心中惊慌起来,来人是人是鬼?他怎么心里瘆得慌呢?
真不怪宣安如此紧张,来人出现得太突兀了,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鬼魅气息,让他情不自禁地心惊肉跳。
宣烨的目光落在元袁庆四十出头的脸庞上,暗自在心头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仙道复兴伴随着魔道兴盛,一黑一白总是相伴而行。
他低声对宣安下令道:“无妨,你去院子外面守着,让我与客人说会儿话。”
宣平的背脊僵硬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违背宣烨的命令。他多看了袁庆一眼,规矩地答应一声,没有经过袁庆的身旁,就近从院子中央的甬道,规矩地退出了院子,随手关上院门,守在了外面。
袁庆好奇了,“你认识我?”
以他将近八十的年纪,配上四十出头的面容,连飞云门的人都不一定能认出他,宣烨跟他好似熟人一般?
宣烨信口胡诌:“我武功虽不高,却有一门绝技,能够从人身上的气息气味,辨认出他们亲近的血亲。”
“你跟我那名叫宣朗的徒儿是极其亲近之人,若是我没人认错的话,你该是他最年长的的长辈,或许也是他唯一的长辈了。”
“不知太上长老驾临寒舍有何指教?若是要带走我那徒儿,且等他养好了伤再走不迟。要是太上长老另有要事,不如把他留在我这里,让他安然度过一生可好?”
袁庆对宣烨所说分辨血缘的办法半信半疑,却也颇为佩服宣烨的胆量。对方一眼认出了他,没有惊慌失措,更没有对损失的人手多一句微词,这般拿得起放得下,确非寻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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