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永祥一边高举右手拳头,一边冷静扫视四周,和缓地开口劝说道:“一刻钟前,你们还跟两位堂主并肩携手对付天鹰宗的敌人。想必你们去四周查看的长老也会发现天云阁对你们毫无防备。”
“天鹰宗有没有要跟飞云门为敌这种大事,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不管是谁在其中阴谋设计,我们两派都应该有足够的智慧和定力,破除敌人挑拨离间的阴谋。”
“在弄清楚真相之前,我绝不主动对你们发起攻击。龚长老,本阁主既已发下重誓,你敢不敢信我一回?”
这一次龚阙没有再犹豫,他朗声说道:“我可以信你一回。”
“你说天云阁毫无防备,我的人定能拿住天云阁中其他人,你若轻举妄动或者言而无信,休怪我痛下杀手,让胡霸捡个现成的便宜。”
说话间,天上的驯鹰已经快速落下,驯鹰锋利的爪子,抓住翟永祥高举的拳头,当即划破皮肤,鲜血顺着手腕流淌下来。
翟永祥好似感觉不到疼痛,在飞云门长老们密切留意下,轻缓的抬起左手,张开五指用两根手指头轻巧地取下驯鹰脚下的小竹筒。
翟永祥收起驯鹰,如法炮制再度让另一只驯鹰落下。
等他收起第二只驯鹰,张开右手拳头,放下手臂拿过一只小竹筒,两手两指用力捏碎小竹筒,让小竹筒的碎片落下,捏住了其中卷成小团的密信。
翟永祥的两手手指头灵活地摊开密信,他的目光落向小纸条上密密麻麻的字迹。
从头到尾,翟永祥所有的动作都没有会让人误会的多余动作。
众目睽睽下,翟永祥的脸色随着他扫视密信的目光,突然沉了下去。
他一目十行地看完密信,目光从密信上抬起,看向目不转睛盯视着他的龚阙,缓声开口道:“这两封信是望京城和天京城的大管事传来的。”
翟永祥加重语气道:“我很确定我们两派被人算计了。”
“白鼎盛堂主回援的三艘‘飞船’,在饶江边的森林中遇袭,三艘‘飞船’被敌人的‘飞船’攻击,用火箭点燃气球,‘飞船’坠毁在饶江两岸和江中,无法再回援宗门。”
“白堂主以为是飞云门对天鹰宗不宣而战,传信回来报信的同时,也传信给天鹰宗在三国京城的大管事,留意飞云门的动静,必要时先发制人保全自己。”
“我收到白堂主传信出关时,正是天云阁被包围,龚长老带人来援之时。我当即判断出:白堂主遇袭定然是敌人所为。我已经传信给白堂主和三位大管事,没曾想还是迟了一步。”
“望京城和天京城的大管事十有八九是收到白堂主的消息,抢先对飞云门动手,方才让飞云门措手不及遭受损失。天鹰宗愿意承担过失,弥补飞云门的损失。”
“飞云门对天鹰宗毫无防备,也恰好证实了击落天鹰宗‘飞船’的人,定然是天鹰宗的敌人,而不是飞云门。”
翟永祥极其坦白的承认道:“我虽不知道高天太上掌门是如何中毒,又中了何毒?想必也跟白鼎盛堂主遇袭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