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安馨毫不掩饰的不悦,祁贤惭愧地继续禀报道:“此番天鹰宗遭遇大难,我跟白鼎盛难辞其咎,我跟他都是宗门的罪人......”
“不。”安馨打断祁贤,冷静地传音入密道:“祁阁主好歹还赶上了最后的决战,跟白鼎盛不可相提并论也不能混为一谈。”
安馨也是为难得很。
她很想同时剥夺祁贤藏书阁阁主,和白鼎盛长老堂堂主的职位,把祁贤投入戒律堂的监牢把牢底坐穿,再杀了白鼎盛给高天报仇。
可是翟永祥昏迷不醒,同时惩处了这两人,等她走了,天鹰宗何人来掌事?何人来应对可能出现的再次内乱?
天鹰宗剩下的堂主还有:事务堂堂主章玮,炼符堂堂主白鼎耀,炼器堂堂主柏瑞东,炼药堂堂主汤济源和戒律堂堂主于廉五人。
于廉太年轻难以服众,能用的只有章玮一人。
炼阵堂堂主蒲千阳和传功堂堂主葛世钦都死了,这两个堂主之位的空缺也需要择人顶上。
她还寄望着等飞缘楼的危机暴露出来,天鹰宗不但不能继续乱下去,还要守住极北之地,再腾出手来压制暗黑森林,助她一臂之力。
该怎么办?
安馨不急不缓的继续传音道:“祁阁主先跟我说说,按照天鹰宗的律条,该如何处置惩处白鼎盛?”
祁贤早有准备,他当即对安馨传音道:“先剥夺白鼎盛长老堂堂主的权柄,再关押进戒律堂审问,待审问的结果出来,最后定罪严惩。”
“不管他是否投敌叛宗,或者是贻误战机置天鹰宗于险境。单是给高天太上掌门下毒,私自下令三国京城管事与飞云门为敌,废除白鼎盛武功,在戒律堂关押十年八年算是轻的。”
“哦?”安馨冷淡地好奇道:“祁阁主原本也是想这样处置自己?”
“那倒没有。”祁贤镇定地说道:“我跟他不同。我贻误战机,没能及时赶回天鹰宗,乃是陷入敌人的陷阱中无法脱身,我虽是天鹰宗的罪人,对天鹰宗却是绝对的忠诚,绝无投敌叛宗的可能。”
“按照天鹰宗的律条,剥夺我藏书阁阁主之位,关押进戒律堂,待查清事情经过,关在戒律堂牢房中三五年,以儆效尤也算是重罚严惩。”
“三五年之后,我还能继续为门派出力。若是有幸等着掌门从问鼎门出来,也算是没有辜负掌门对我的托付。”
安馨不由得在心中冷笑。
祁贤连自废武功都不肯,还算的上重罚严惩?
真把他们关进戒律堂,说不定查来查去,查出他们两人都是情非得已情有可原,再节外生枝弄点新的证据,连关押在戒律堂都不用,说不定就能清查出他们毫无罪责,让他们无罪释放恢复权柄。
于廉压制不住这些老狐狸。
就算于廉真有魄力把他们关押在戒律堂囚禁个十年八年......不杀了白鼎盛,杀一儆百,如何替高天报仇?如何让天鹰宗知晓敬畏?!
祁贤仿佛洞悉了安馨心中涌动的仇恨,他极其诚恳地跟安馨接着传音道:“仙尊英明,知晓我跟白鼎盛不能相提并论,我心中很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