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言槐的身后就出现了黑压压的一大帮暗卫。
感情上,言槐自知不能如祁玉对单一诺那般,可他也不容许任何人拿她的伤痛做文章。
胥天翔在南燕城的那些日子里,挂在她脸上的笑容是他见过的最灿烂的笑容。
他的蓉儿回到他身边以后,每天都笑的像她一样可爱。
外人面前总是无所不能,好似是个非常强大的仙人,挥手间就能解决所有问题,永远都是胸有成竹的模样。
但是在胥天翔的面前,她小鸟依人,懵懂可爱,好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决定拿起千钧剑的那刻起,他就决心要帮她做回她自己。
飞云阁暗卫的威力,在南燕城伏击单一诺那次谭宗晋就已经见识过。
事实上,他也是用这些话在测试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祁玉。
“言公子这是何意?”谭宗晋明知故问。
用公子来称呼言槐是他特意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的身份显得没有悬殊。
而高高在上的胥天翔就这样被排除在他们之外。
“在下乃一介莽夫,不敢与尔等这般尊贵之人称兄道弟,也没有资格被喊声公子。”言槐正色道,“飞云阁向来与各国井水不犯河水,谭公子请回。”
“既然言兄下了逐客令,那宗晋也不便在此叨扰。”谭宗晋拱手作揖道,“若言兄有需要宗晋的地方,尽可来寻我。”
言槐挥袖做出“请”的姿势,面具下的眼睛微眯,夹杂着黑夜模糊的视线,令其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与其说他是请,不如说他是在赶人。
暗卫的到来无非有两个原因,一是单一诺在迎他进飞云庄,二是胥天翔在提醒他,不可与谭宗晋纠缠不休。
无论是哪个原因,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赶走谭宗晋。
“宗晋告辞。”谭宗晋再次拱手行礼道,“宗晋静候言兄佳音。”
目送谭宗晋让人收拾东西快马离开后,他才回头看向暗卫道:“说吧!”
“言公子,淳王让我转告你,拿起了这把剑,就要做这把剑的主人应该做的事,凡事不可擅自做主。”领导的暗卫拱手道。
“你回禀王爷,言槐握起这把剑时就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言槐望着灯火通明的飞云庄道。
“我等告辞。”暗卫齐齐拱手,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言槐也没做停留,在第一缕曙光照向飞云庄的时候,双手托剑高举过头,双膝跪在单一诺的院子中。
他的身后站着苍暮,燕子和刚子,石头默默站在几人的后面。
杜邵轩和杜邵帆兄弟远远的站在一边,目光和前面的几人一致都停留在那把千钧剑上。
当暗卫来报,有人手持千钧剑而来,而且还带着薛淼的令牌。
刚睡下的几人都立刻起身前来确认来人的身份,他们过来的时候苍暮已经在和言槐寒暄了起来。
确认来人是言槐后,已经知道他身份的杜邵轩问道:“言兄手中的千钧剑从何来而。”
“此事待我见了阁主各位自会明白。”言槐摘下面具道。
单一诺突然从梦中惊醒,看了眼开了条缝的窗子喊泠雨过来帮她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