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儿自己犯了错,还要别人替你承担吗?”胥天翔收回四下打量的目光看着单一诺充满期待的小眼神道,“等你想一些事,你就知道答案了。”
“我犯的错?这个错和我不记得的事有关?”
他没有回答她,再次低头轻轻蹭了蹭她的小脸道:“你现在需要休息,我们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
说完他再次观察他们所处的位置,规划着他们离开这里的最佳路线。
着急离开的他并没有发现,刚刚她问话的时候因为急切的心情带动了她的情绪,所以虚弱的她已经支撑不住在他刚说完话就晕了过去。
好半天没有得到她任何回应,他才猛然低头,见她已经紧闭双眼便颤抖着探了探她的鼻息。
气息虽然微弱,但足以证明她并没有性命之忧。
收回大手的时候触碰到了她手腕上的紫檀木手串,性感的唇瓣不着痕迹的扬起好看的弧度,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开始寻找可以让他们藏身的地方。
……
沼泽边缘一直找寻不到他们二人踪迹的苍暮站在山顶看着沼泽开始按照胥天翔的思维思考逃生的问题。
凭他多年对胥天翔的了解,可以很快排除几条逃生的路线。
和胥宛月的推理一样,他也认为胥天翔会选择那条易守难攻的路线逃生。
当他决定带人去那条路线的时候,暗卫收到消息说有一大批衙役正在赶往那里,而且衙役中有个带着面具披着黑袍的男子。
装扮来看,那人是尊主的可能性极大。
尊主和向嵘一起离开,身为南平太子的向嵘定然不能调动宁国的衙役。
苍暮突然想起他刚到这里,躲在尊主和向嵘身后的一个身影。
“胥宛月。”他蹙了蹙眉头道,“她以公主的身份去县衙定能轻而易举的调动衙役,看来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了。”
“前辈。”言槐拱手行礼道,“晚辈愿去最危险的地方查看,只求能让阁主全身而退。”
言槐只说保单一诺平安,并没有说要护胥天翔。
苍暮理解他对胥天翔有怨气,也明白单一诺在他心中的位置和他对祁玉嘱托的在乎程度。
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你放心,平儿定不会让她受半点伤害。尊主的功力深不可测,你独自前往定不是他们的对手,如果她知道你冒险去救她,一定会特别的自责。”
“若不去,她遇到危险怎么办?”
“平儿在战场上从不靠蛮力取胜,他熟悉各种战略,不会带她进入危险之中。”
“师傅说的对。”云木走上前看向言槐道,“爷虽然犯了错,但是爷对主子的心没有变,他绝对不会让主子陷入危险之中。既然咱们想到了那个路线,胥宛月和尊主也想到了,那爷定然也能想到。爷可不是能做出羊入虎口之事的人……”
云木说到,留了一个悬念便住了口,他转身眺望着沼泽地边缘的方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不止他,苍暮,言槐还有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云林都陷入了沉思。
羊入虎口这种事胥天翔的确做不出来,可若不是犯了糊涂的他把她骗来这里,又怎么会让她身陷危险之中。
苍暮放在身子两侧的手不停的敲打着身体,脑海中已经把整个沼泽附近的地形描摹了出来。
他曾翻越好几山脉,找寻过生存在山脉中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