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肚子里这点能水,我还是清楚的。再管得一塌糊涂,反倒是给太子殿下增添麻烦。而父王虽说已经被夺爵,可本人仍旧尚在。这个镇国将军的爵位,在下更是不敢接。这要是传出去,天下岂不会耻笑我这个做儿子的,急于领受爵位,便是连老父的生死都不顾了。”
见到这个家伙,还在这里推诿,眼下已经失去耐心的黄琼,却是没有再给他任何讨价还价的机会。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寡人有些累了,不想在这件事在扯皮下去了。此事,至少现在到此为止。你明儿,便带着除了你长兄之外的那些兄弟,该回庆阳的回庆阳。跪安吧。”
黄琼摆出一副不容在商议的架势,让这位庆阳次子下面推脱话,直接就被压了回去。挠了挠了头,尽管的满心不情愿,但人家既然已经下了逐客令,自己也只能苦笑着离开了万春殿。
而在他离开之后,黄琼却是皱着眉看着他的背影,直接说了一句:“滑头之极,当真可恨。”
在这个家伙离开之后,黄琼沉吟了一下。随手写了一道钧旨,让身边的太监火速追上去交给他。这道钧旨不是册封这个家伙,册封这个家伙镇国将军爵位,虽说不是一个什么高爵位。但就在刚刚,黄琼仔细琢磨一下后,觉得赐爵吗,哪怕是自己家亲戚,最好取得老爷子同意。
黄琼给这个家伙的这道钧旨,是让暂时先不要返回庆阳府,就在长安府多停留几日,以待自己随时召唤。在钧旨上,黄琼将强留这个家伙的理由,写的可谓是花团锦簇。但忠心思想却是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我没有同意的情况之下,你还是老实的给老子,待在这西京城吧。
在这道钧旨送出去之后,放下手中的毛笔,黄琼却是阴测测的笑了笑:“跟我耍滑头,你真当我不了解那个女人?就算不能从你口中逼问出那个女人下落,老子也得好好的收拾、收拾你。让你今后知道,玩心眼在你们庆阳郡王府那群蠢猪面前可以,对寡人你还得好好学学。”
打定主意,在这段时日里面,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在自己面前耍小聪明堂叔。让这个家伙,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的黄琼。却没有想到,他这番举动根本就是在撒气。易瑛哪怕给他生了一个孩子,却依旧还在躲着他。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一点消息,却又被这个家伙隐瞒死死的。
眼下就连易瑛所生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的他,直接将这股子气顺手便安在了这位庆阳次子设上。其实无论易瑛是不是在人家那里,人家不与他说实话是正常,与他说实话了反倒是不正常。若是被他三言两语恐吓,那这个人又岂能当得起别人的重托,尤其是那种以命相托?
尤其是,并不能确认他与易瑛真的有关系,那个孩子也是他的。在透露出丝毫的风声,都有可能给易瑛带来危险情况之下,换了谁也不可能只听某个人,一番空口白话,便轻易的透露出一个正处在,被人追杀之中人的下落。只是如今正在气头上的黄琼,却没有理会这些。
谈了这么多的事情,有些疲惫的黄琼,正要回到彩织院。却是想起来被自己留下,为刘昌诊治的李大夫。如今自己搬入太极宫内,这位李大夫却不能一并搬入宫中。哪怕他是黄琼的私人医生,这也是绝对不允许的。因为宫中只能有一个正常的男人,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行。
如果自己不下诏,他压根就进不来这里。反应过来的黄琼,急忙派人去招人。等到这里李大夫急匆匆的赶来后,黄琼倒也没有客气直接开口询问。而对于黄琼的询问,这位已经用不到客气的李大夫直接开口道:“回太子殿下,根据老夫的诊治,其实刘大夫并没有什么病。”
“呃,就是他那方面其实是没有毛病。他虽说因为久郁而有些伤肝,可无论是肾水还是肾经都没有毛病。以老夫看来,这位刘大人这个病,其实应该是被吓的。就是男人在行房的时候,突然遇到某种惊吓,而导致的力不能持久。这个病治起来要说容易也容易,也说难也难。”
“以老夫的针灸,在配置上一些补药,是可以起到作用的。但关键是,刘大人要自己从那些事情之内走出来。如果三管齐下,他这个病最多一个月,便可以愈痊。只是不知道,刘大人能不能敞开心扉,肯不肯说出实话。而且关键是,这个话让谁去说,让谁去劝一下。”
“常言道心病还须心药医。若是刘大人不能靠着自己走出来,这个病在下也是束手无策。便是靠着针灸在辅以药物,也只能见效一时罢了。不过,我一直很好奇,这刘大人能被吓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在外偷腥被人家给抓住了。能让受到如此的惊吓,可受的不是一般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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