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沁喝了一些水，嗓子舒服了好多。
她一抬头，就看到沈冠霖冷淡的眼神。
杨沁的胸口又是一疼。
“对不起。”
这是杨沁对沈冠霖说的第一句话。她在向他和顾廷深忏悔。
沈冠霖的眼神一寸一寸变冷。“对不起？”
他冷呵一声，眼前就是她脆弱的脖颈。她只要轻轻一握，稍微用力，就能让她彻底离开这个世界。
可是不行。
她还有用。
沈冠霖耐着性子继续问:“如果你觉得对不起我，就告诉我到底是谁指使的你。”
杨沁又开始低低的哭泣。
半个小时之后，沈冠霖一身寒冰地从病房里出来。
守在门口的保镖见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说话。
沈冠霖带着浑身戾气走进了楼梯间。他点上了一根香烟，刚要放进嘴里，忽然就想起了丁蕊蕊劝他少吸烟的画面。
沈冠霖自嘲一笑。人都已经跑了，他还惦记着干嘛。
可是最后，他还是把香烟扔到了地上。
他靠着墙。闭上眼睛，仔细揣摩刚才杨沁的那番话。
“是风鸣……是他……他身边有许多和顾廷深有仇的人。我也是其中一个。之前的事情你都知道，后来我对风鸣产生了怀疑，就回新加坡调查。没想到落在了他手上……”
风鸣。
沈冠霖在记忆里搜了一圈都没有发现这个名字。
如果杨沁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个风鸣一定还在顾廷深身边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