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深停了下来，如船只的掌舵者忽然停止让船前行。
漂浮在大海上的霍念念，觉得空荡、无所适从，她脚趾蜷缩着，靠在他怀里，“你……”
“是我不行还是什么不行？”顾廷深坏心思地问。
霍念念不禁睁大了眼睛，似乎在反应为什么顾廷深可以这么无耻。
顾廷深低笑一声，俯身吻了吻她的眼睛。
“乖，一切交给我。”
结束后，顾廷深颇有耐心地给霍念念穿衣服。
“想穿这条裙子？”
他拿起的，是她刚才准备试穿的那条裙子。
霍念念眸间含着潋滟春色，即便是带着怨气瞪他，也毫无杀伤力。
“顾廷深。”她不想动弹，任他给自己换衣服，她眼眸半阖，“你每天上班不累吗，怎么还有精力干这种事？”
“挺累的。”顾廷深说。
“是吗？真是看不出来。”
“看到你就不累了。”
“……”
霍念念闭上眼，冷酷无情:“我看到你就烦。”
顾廷深嘴角始终含着笑意，帮她穿好衣服，继而在她唇上吻了吻，“口是心非，刚才不是缠得很紧，嗯？”
男人的声音带着餍足的笑，音调微微上扬，像是一根羽毛，轻轻落在霍念念的心口，勾人的很。
霍念念的脸又烫了，她瞪了顾廷深一眼，有暗恨自己不争气，轻而易举的就被他蛊惑了。
她正懊恼着，楼下传来声音，是柳姨的说话声:“霍夫人，我们太太在楼上衣帽间试您给她买的衣服。”
楼梯间，高跟鞋与地砖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霍念念睁大了眼睛，碰上顾廷深的眼神。
他神情无半分变化，双眸冷淡，没有半分波澜。
霍念念着急:“妈上来了！”
见她担心的表情，顾廷深挑了挑眉，饶有趣味的说:“所以？”